live 发表于 2024-4-15 15:23:45

第一章 现代主义与理性

在印度的往世书 ( Puranas ),我们现在所生活的现代叫纷乱期 ( Kali Yuga),意思是混乱和争斗的时代。「时期」(Yugas)是一段以千年计的时段,作周期或螺旋状的升进。"Dwapara Yuga" 是第二个历史时期,这时候的人开始失去他们在第一时期,即黄金期(Satya Yuga)的一些高贵品质。纷乱期(即现代)标志着每一周期道德上和灵性意识上的最低点。纷乱期之后的是过渡期(Krita Yuga),那是转化和实现灵性经验的时代,最后的是黄金期,即真理和实相的时代。这时黄金期会回来,而所有人的灵性的能力都会再次展现出来,再一次达到完满的荣耀。因此根据往世书,人类大有希望能享受这黄金期,得享平安、和谐和上天的爱。

如果我们把往世书上关于纷乱期的描述和我们社会现阶段观察之所得作一对照,我们可以看见,纷乱期大概开始于本世纪初叶。几乎令人难以置信,那时候的文化和思想在短短的时间内整个地改变,特别是在西方,然后这个西方文化又影响了其它每一个文化。在纷乱期,传统的价值越来越被低贬,甚至毁灭,因此引起更大的道德的混乱。根据往世书,当到达了最低点,人们便会与他们内在与生俱来的道德感失去了联系。对甚么是对、甚么是错也引起了混乱。小孩子不再尊敬父母。男子的思想和行为像女子,而女子的则像男子。那些最低等的人类会取得权力和高位,而那些较高的、属灵的人却会遭受忽略和藐视。

可是在大约二十五年以前,已经开始了新的黄金期的跃动。那个过渡期经已表现出来。过渡期是一个很独特的灵性知觉的时代,在这时候,遍在的上天力量,即在梵文中叫无所不在的生命能量 ( Parama Chaitanya) 的那个力量,在一般人类存在的层面开始活跃。根据预言所说,这个上天的活动会带来我们期待已久的黄金期,那是个生长和灵性升进的时代。所有征兆都显示,这个真理的时代正在来临,而且我们可以清楚看见。例如通过霎哈嘉瑜伽,一些十分平凡的人也开始知觉到绝对的真理和实相。霎哈嘉瑜伽是个人的意识通过唤醒潜藏在昆达里尼( Kundalini ) 的力量,达到与遍在的上天的力量自然合一。昆达里尼潜藏在人类脊柱底部三角骨的位置,这块三角骨又叫做荐骨( Sacrum [骨氐   ]骨) 意即圣骨 ( Sacred Bone )。

过渡期还有另一个特质,就是当过渡期彰显出来以后,所有那些外在宗教的错误,所有那些当权却不忠于国家或不诚实的人,都会自动的暴露出来。所有那些假导师和邪教的领袖都会被揭露。所有那些借神的名义散播错误和仇恨的组织都会被揭露。因为在过渡期,真理会自然而然的显现。所有那些腐败的企业和假导师都会被揭露。

过渡期还有第二个特征。当有人离开正法( Dharma ),即内在的上天的道德律则时,由于正法规范着人类的存在、整个世界的结构,以至整个宇宙的展现,于是它会产生一种相应的互补作用。这叫作「对反律」( Law of polarity),在梵文这叫「因果律」( Karma Phalam ),意思是无论你做甚么,都会承受这些行为的结果。

所谓:「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因此在过渡期,所有人都会得到他们现在或过去的果报。如果他们过的生活按普遍和外在的法则,他们便会活得和谐和满足。但反过来说,如果他们犯了甚么错,如果他们离开了中间的正道,无论是个人的还是集体的,他们都要在此生作出补偿。

在过渡期也许有许多苦要受,这是很不幸的。但这都是我们过去行为的结果,是我们要去面对的。当然,如果人们通过实现他们的升进,达到瑜伽,即灵性或与上天能量联合的境界,那些痛苦是可以避免的。在过渡期,如果我们不接受绝对灵性的道路,亦即人类唯一真实及得到满足的道路,这种通过对反律而来的揭露和惩罚便会发生。那些降在人们身上的苦难,无论是集体的还是个人的,都不过是他们自己的果报,是他们自己在现时代所作的选择的结果。

然而,虽然有以上方面的特质,过渡期对于那些真诚的求道者,却是充满喜乐的时代。在过渡期,他们有得到自我转化的机会。由于他们的升进,那些求道者会实现很高的灵性状态。在这个过渡期的时代,无所不在的上天的慈爱力量( Param Chaitanya ) 是如此之强,以至那些曾犯错误并最后受苦的人,亦会因这遍在的上天力量的喜乐活动而得到拯救。而且马坎迪亚( Markandeya ) 和其它许多圣人都在往世书中说过,那潜藏的昆达里尼的力量,是一个与生俱来的能量,在内推动人类向上追求,并给他们向上升进。当昆达里尼升起时,便会让那些求道者得到「自觉」,亦即是对真我 ( Self ) 的知识。这个力量也会赐与人类身体上、情绪上,思想上和灵性上的喜乐,通过昆达里尼那自然的洁净与和谐的活动,所有那些来自我们内部能量中心及能量系统的问题都会得到解决。这样,人类的个人问题,以及由人类在这个世界所制造的种种集体问题或社会问题,都会得到解决。据说这种状态,只有那些得到了升进,实现了真我状态的人才可能达到的。这些远古的寓言,今天我们都可以清楚地看见。

有个古印度的圣人叫布里古牟尼( Bhrigumuni ),他可说是这方面的先驱,他是第一位伟大的占星学家。在他的著作Nadi Granth中,他对这个现代作了很清楚的预言。他特别预言到昆达里尼如何通过霎哈嘉瑜伽自然而然的被唤醒,这是与上天的自然联合,并通过一个伟大的瑜伽士的降世和教导,霎哈嘉瑜伽成为个人和集体大规模转化的途径。这个瑜伽士是昆达里尼的导师,是无可比拟的,他会教导所有人关于自我转化的古老知识。这就是圣经所说「最后审判」的时代,在古兰经叫做复活的日子( Kiyama )。在占星学上这叫做水瓶座时代 (The Age of Aquarius ),是在地上得到重生和作出伟大的灵性发展的日子。

当然,这也是一个科学技术的时代。在这个时代,人类的进步超越了盲目信仰的阶段。而在这最后的审判和复活的日子,我们不需要,也不应该盲目地相信别人说有关升进和救赎的事。我们应将这些说法看成是一假设,然后像一个科学家那样,以开放的心灵观察事实。若那个假设是被证实了,那么作为一个诚实的,具有科学头脑的现代人便应该接受它。通过「自觉」而表现出来的上天纯洁的知识,会渐渐产生新时代下新生的一族。这个知识不像过往那样,属于少数特殊的个人,而是为了整个世界的福祉。这样,我们进化历程中最后的突破会大规模的实现。整个人类都会得到更新和转化。正法会重新受到尊重,人类会跟他们自己,跟这个自然界,跟其它人平安以及和谐地生活在一起。

可是对于大部分的人来说,过渡期的显现并不是那么明显,因为纷乱期仍然在这个世界大行其道。尤其是在西方,更是根深蒂固。在印度以及其它许多所谓发展中国家,正法是仍然受到尊重的,而纷乱期却在这些国家之中,特别是在城市之中,制造了一种不再是传统和合乎正法的生活方式。西方的现代文化正危害着东方的文化,将那些年轻人吸引到一种非常廉价、低俗、表面和自我吹嘘的生活方式。

在Nadi Granth一书的预言中,即使微小的细节也有描述到。它说那时的人会用钢铁的碟子来进食,而不用传统的物料,那些孩子会向他们的父母驳咀等。然而印度有一个好处,就是对上天的信仰不像在西方那像受到强烈的挑战。西方有许多人受毁灭性的及反对上天的事物吸引,他们很易接受那些庸俗和不合乎道德的行为,接受那些令他们走向自我毁灭的东西。

可是在印度,这种信心,这种对上天律法和宇宙整体和谐的尊重,仍然存在于许多人心中。在天真无邪的童年,在那个仍未被弄坏的状态,事实上每一个人都能对全能神的存在有一种直接的感应。但随着时日的消磨,许多人都出现信仰上的偏差,他们开始相信其它的力量,政治的、经济的或社会的力量。对上天恩典的纯洁信仰,也可以堕落为具毁灭性的宗教形式,如正统教会、原教旨主义、教派主义、宗教狂热、假导师、黑巫术和各种邪术。随着时日之推移,由于许多的原因,他们有许多甚至对任何事物都没有信心,甚至对他们自己都没有信心。这大部分都是发生在今天的西方社会,只有在很少的国家,如印度,我们才可以在人们的生活中仍然找到对上天的纯洁信仰,而且主要是在农村。

我们可以说,即使在印度,纷乱期的影响也渗透至一定程度,但还没有超越相信内在的正法,相信神的界限。因此不像西方,在印度普遍人民的日常生活中,并不接受西方人那种可以说是反基督的生活方式。当然,不是所有印度人都能保存他们内在的灵性财富。在城市中居住的人,许多都接受了西方的生活方式,尽管他们可能是在印度出生,熏陶了一些对传统价值和古代智能的尊重。

看来很讽刺的是,印度人觉得西方最吸引人的,是它表面的繁荣。当然,印度本身也曾惊人的富有,但由于外国的宰制,已经变成一个贫穷的国家。即使是在独立以后,还是照样的穷。英国人留下的很多,有些是好的,但可惜许多都是坏的。其中一项是一个西化了的知识分子阶层,印度的平民百姓就从来没有承认过他们。在经过三百年的分化和统治政策下,英国人离去时,这个国家已因宗教而分裂,而且在一些地区制造了愤怒和仇恨的情绪,这样宗教的教条主义和暴力便很容易生根了。尽管是这样,印度社会大众并不接受改变国内传统的价值。在独立之后的印度,人们仍然像昔日那样非常尊重对上天的和对内在正法的信仰。

然而,在独立以后,出现了许多虚伪和对国家不忠的人,他们向印度那些天真无邪的人民大肆攫取。这些人大部分都在官僚、政治和经济的领域。这类人的生活完全不能反映大部分印度人民普遍的生活方式,他们仍然扎根在传统的智能。我们可以很容易看出,印度的许多问题都是这些主宰国家福利的骗徒所引起的。幸好,印度只有极少数像佛洛依德、赛德 ( Sade ) 这类的知识分子,生产出许多思维的投射,鼓吹为改变而改变,像他们在西方社会所作的那样,为摧毁传统的价值和社会的瓦解而辩护。而且印度也很幸运,没有面对甚么大型的战争。

相反,印度曾经有过许多伟大的人物和高贵的理想,他们都是维护真理和传统智能的人。由于有这些圣人、先知、伟大的君王和真正的社会改革家,印度在灵性方面是很丰盛的,而这一些人至今仍然受到普罗大众的尊崇。这些人全都有伟大的学问、伟大的人格和伟大的灵性地位。例如圣雄甘地,他自己是个得到自觉的灵,因他而有了一整代的伟大爱国人士。像甘地那样,这一批人相信一个普遍的宗教,这个普遍的宗教包含了世上所有伟大宗教的原理。在得到自觉以后,我们很容易知道,所有这些宗教都是来自同一棵灵性之树,但那些执掌着每一个宗教的人,却从活生生的源头摘下那些花朵,而现在正为那些只代表部分真理的,已经死去的花朵而互相争斗。很可措,大部分甘地那个辈代的爱国主义者都只活了一段很短的时间,无法在印度的政治生活中担任适当的位置。虽然如此,由于印度大部分宗教都是没有组织的,每一个人都可以自由地选择他自己的信仰。即使是印度教的原教旨主义,也是以爱国主义成分居多,而那种相信一个普遍宗教的传统信仰,在人民之中仍然是很强大的。因为这样,传统社会的价值观基本上仍然保存得很完整。

印度的主要问题,是在经历了三百年的英国统治以后,所留下来的贫穷问题,以及工业及经济上的落后。不像在英国,英国圣公会是宗教方面的唯一权力机构。法国是所谓天主教教会的大女儿,情况却是最坏,尽管已经有许多非法的活动以及骇人听闻的罪行在世界各地揭发了出来,他们还是有一个叫ADFI组织,可以影响大部分欧洲国家的司法。虽然如此,法国仍然被认为是非宗教的国家。不像欧洲,印度并没有官方的宗教,可以毫无根据的称其它信仰为邪教,或认为是不受欢迎的。在印度,人们可以自由地跟从他们选择的宗教或主义。但这种开放与宗教容忍的反面是,人们可以追随任何荒谬的道路,或拜任何人为师。幸好那些假导师都是非常贪心,金钱至上的人,他们都被吸引到西方去。因此作为一个贫穷的国家也有它的优点。但在那些有国教的国家,人们选择的自由完全受到限制,人们没法选择别的道路和见解,可能那另外的道路可升进得更高,所得的比任何一个官方宗教所能给予的还多。最后那些人若不是维持盲目的信仰,便是走上错误的道路,堕入邪教之中。那些正统的宗教曾尝试打击早期不可知论者的自由,因为他们不理会官方的教条,只去追求和接受真理,并且只希望得到上天实相的直接知识。在梵文,‘gna’这个字的意思是「知道」。还有另外的一些字如‘Bodha’,‘Vida’这些字的意思都是说,在一个人的中枢神经系统中知道真理。从‘Bodha’生出‘Buddha’(佛)这个字,意思是觉者,从‘Vida’ 生出‘Vedas’(吠陀)这个字,那是远古时代记载上天知识的书籍。

在所有这些双重标准和西方的道德贫乏之中,我们可以看见对反律的作用。他们的财富赚来容易,用的方法是掠夺自然资源,毫不留情剥削殖民地市场。这些财富被吸收进西方国家,结果令西方产生巨大的改变。他们有高度的物质繁荣,但传统文化的束缚却逐渐松懈。那传统文化本来可以令人很容易知道正法的外在价值的,然而那巨大的改变在西方严重的削弱了传统的文化,甚至影响到许多低度开发的国家。这全因为一股物质主义的暗流正带来了今天庸俗的西方文化。由于两次世界大战以及冷战事期的冲突,支持着人类的传统价值观受到可怕的打击。从详细的历史研究中我们可以知道,这种影响许多是从那些停留在有关国家的西方士兵和水手所引发的。例如那些在越战期间停留在泰国的美军,要对推毁当地传统的文化,代之以娼妓、贩毒和有组织罪行的反文化,负上大部分责任。两次的世界大战,要为西方旧有价值观的彻底瓦解负上责任。当时主导着西方的自我不仅欺压其它国家,也最后导致白人之间的一场世界大战。

欧洲人入侵美洲,毁灭了当地土著和平的文化。在北美洲,根本找不到有哪一个土著在社会中身居重要地位。在南美洲的国家,如阿根廷,有几个德国战犯仍舒舒服服的住在那里。他们说福克兰战争便是由他们一手策划的。我问他们说:「你们怎样从欧洲老远的来到这里?」他们大言不惭的告诉我:「是上帝透过天主教会的慈悲。」

在这部书,我们关注的是西方国家的思想文化在现代的显著改变。这种关切是发自内心的。而且很重要的,是要知道为甚么这种改变在西方特别的明显和严重。在西方,人们自以民主和自由的捍卫者为荣。但如果西方世界真的关心整个世界的利益,便应向内自省。由于他们受到物质繁荣的祝福,虽然他们的科技发展已失去平衡,但创造一个新的时代,令人类能转化至更高的境界,却是西方人的责任。但如果西方国家只沉迷于以法西斯式的重组来解决问题,只关心那些像他们一样已开发国家,那他们便不能负起他们的道德责任的义务。也很难说他们会怎样从内从外的毁灭他们自己。不受控制的物质主义,决不能在内或在外建立和平。

我认为,每个西方人,都要迫切的了解,他在这个伟大转化的时代,最后审判的时代,所要担任的重要角色。

西方的人要知道这放在西方之上的巨大责任,他们要急切的找出如何实现平衡,不是在钱财方面,而是对他们的责任和认知。要不是的话,若人类内在的文化被现代主义所毁灭,我们要怪责谁呢?是那些先进的国家,还是那些落后的国家?

在现代,在进化的历程中,我们已达到人类知觉的状态。这个人类的知觉可以透过它的思维、理性或思想积习来运作。许多现代诗人称它为「自我自由之围墙」。但若我们能跃升至一更高的知觉,那又如何呢?为甚么不开放我们的心灵,看看哪带来重要升进的独特发现呢?「上帝应允之国就在眼前」,这不是布道或演讲之辞,而是对最高真理的实际体验,这个最高的真理是绝对的,现在却在普通的人之中显现出来。在得到「自觉」以后可以体现的真理是:你不是这个身体,这个思维,或来自过去的思想积集,或这个自我,这些情绪,你是「纯洁的灵」。

这个最高真理的另一方面是,有一个上天的爱、无所不在的力量,这个力量渗透至所有创造物的每一方面。这个上天的力量在整个创造中,造就所有有生命的工作。我们将一切都视为理所当然的。我们看见小种子长成为美丽的花朵,小小的树苗长成为大型的果树。但无论科学家如何解剖与分析生命的过程,他们没有一个能说出这些奇迹是如何发生的,是甚么指挥和维持着整个生命的过程。当他们尝试解释为甚么我们的心脏会跳动时,他们说那是自主神经系统的工作。可是谁是这自主的我?且看人类的双眼是多么奇妙的一部计算机。科学家也许可以分析发生的一切,但他们却从不停下来发问,并尝试找出为甚么我们享有所有这些恩赐。但现在时间已经到了,世界各地知觉敏锐的人,都可以通过他们自己的直接经验,明白到我们所有人在地上都有一个目的。我们整个进化和发展的目的,是要与那个无所不在的力量连合起来,使我们自己也变得神圣。这个上天的过程是自然而然的 ( Sahaja )。这是可以证明的,是绝对真实的,不像那些科学的发现和律则,总是可被挑战和改变的。

这个过程正在大规模展开,并实现了威廉.布莱克 (William Blake) 最衷心的盼望:「但愿所有神的子民都变成先知。」在这个过渡期 ( Krita Yuga ) ,由于上天遍在力量的慈爱,有无数人的昆达里尼都会得到提升,因此这都真真正正的正在发生了。神的子民都成为了先知,更重要的是,他们有能力令其它人也变成先知。

可是,有一个小问题,现代的心灵充满太多的观念。那都不是原创的观念,而是通过阅读、传播媒介和周围的思想气氛感染而来的。无论是哪一种情况,大脑都过份的饱和,充满了大部分来自他人的观念。这使得人们很难才能接受真理或接受得很慢。很难叫那些人相信,有一个超越他们心灵的绝对真理,而且真理实相就在他们眼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达到的。耶稣说:「只有谦卑的人才能承受大地。」他的意思不是说那些弱者,而是说那些可以将他们的自我和思想积习放在一边的强者。可是现代人既不强壮,也不谦卑。相反,他们太势利、太傲慢,太受思想积习的控制,他们太自以为是,以至不能接受有人可以告诉他甚么是真理实相,并且教他如何达到真理。绝对的真理要在这个现代显现自己,尽管不被接受,也不会逝去。相反,若不被接受,它会将所有虚假暴露出来,并且将它们毁灭。

如果绝对的真理不被接受,它会毁灭那些否定它的人,因为那些人会接受其它的道路,在大部分的情况,他们会接受自我毁灭的方式。他们会接受那些以真理之名教授假理的人的虚假观念。有些事情看来难以置信,若然有人以慈悲心来教导绝对的真理,他真的要去求那些人听他说,叫他们听信他们所有人都有完整的神性,并且通过提升灵量这伟大的事件显现出来。我必须说,要说服西方那些复杂的心灵,花掉这许多不必要的时间,实在令人可惜。而且非常讽刺的是,那些假领袖、假导师,他们是现代与神对敌的力量,他们反对上天,做的都是毁灭人类的工作,但他们却十分成功,在短短的时间便在世界各地都有信徒。但另一方面,由于上天无所不在的力量以及对反律的作用,那些假导师会在适当的时候被揭发,他们的所作所为和散播的虚假观念,统统会暴露出来,并很快的被毁灭。他们看来能很容易的建立自己,但在过渡期,这只能维持一段短时间。问题是在某个导师被揭露以后,由于那些人太脆弱,他们会马上找寻另一个假导师。若他们固定跟随一个假导师后,他们的最后下场往往是迷失了,不名一文,消极遁世。这种「搜购导师狂热」现在是西方求道者一种寻常和时尚的生活方式,就跟其它的意识形态一样。共产主义在俄国失败了,而原教旨主义和种族主义填补了那个真空,而且在那些所谓民主国家里繁盛起来。

对于那些真正追寻真理的人,他们要谦卑的承认,直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未找到真理,而且不能凭一己之力找到。在东方,大家都知道,如果一个人要追求最高的真理,便要谦卑下来,就好象耶稣基督所说的。但西方的心灵却极难接受这一点,因为那表示要捐弃这个自我。

有位西方男士第一次来向我学习霎哈嘉瑜伽,当他发现不用任何努力,不用给甚么钱,便轻而易举的得到自觉时,他充满了狂喜。他跑到花园大叫:「我找到了。」当他回来时,乐得手舞足蹈,说:「我现在要写信给所有那些经年以来追求真理的朋友,告诉他们,在指尖上,我感到那无所不在的力量,就如圣灵的凉风。现在我知道了真理,我们要成为纯洁的灵,并且有一个无所不在的神的爱的力量存在,我们每一个人都要通过我们中枢神经系统的革命性突破,来知觉到这个力量。我们充满信心的向他们说,那是个生命的过程,那是不能在书本中找到的,我们不能用钱来买我们的进化。」

那位先生非常兴奋,他写了许多信给他的教授、朋友和他的同事,所有这些人都是多年来日以继夜的讨论和阅读关于求道的书。令他吃惊和失望的是,那些反应都十分冷淡。有些人没有回信,有些人回信说:「好,我们很高兴你已找到了真理,但我们要以自己的方法去寻求。我们也希望我们能以别的方法,找到那个真理。」他们有些不相信就是这样容易。他们有些说:「我们不可能过一种正常的生活,而又能找到真理,由于我们的恶行,我们先要受苦,远离社会,远离人际的羁绊,才能开始找到真理。」当那位先生说他通过提升灵量,已经找到真理的时候,没有人相信他。那是典型的现代先进思想的扭曲,他们不想达至任何结论。他们说:「是的,这也许对你有效,但这不可能是唯一的方法,一定还有别的途径。」

      那位先生深深为人们的反应而感到震惊。那些人花掉那么多的时间,讨论、阅读,互相通信,为的是探求如何找到绝对的真理,但当那位先生向他们说他确实已找到真理的时候,他们却甚至不愿意听他说。最后他发现,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够坚强起来,并有足够的谦卑来面对真理。他们都设法摆脱和逃避真理,作出「是的,但是......」等诸如此类的解释。然而,就如一般人所说:「真理是会自己显现的。」

幸好,在现代,若有人宣称知道神的真理,并且教授,他也不会被钉上十字架,或被逼保持沉默。当然,他们亦不会等待那些麻木不仁的人,带着谦卑的态度再世为人。因为「上帝应允之国就在眼前」,这是必须面对真理的时刻。但刚刚相反,有些半生不熟的基督徒,像法国的ADFT,他们通过法国的传媒散播反对霎哈嘉瑜伽的报导,却对甚么是真理毫不理会。

很可惜,有许多人都好象那位西方男士的朋友那样,想爬在屋顶上大声宣布真理。在纷乱期,求道已成为它自身的目的,就算真理来到他们的面前,他们也不想放弃求道的活动。在「摩登时代」这部电影,差利.卓别灵要在一条满是螺丝钉的运输带上工作,那修螺丝的活动使他的身体产生了惯性,以至运输带停止了,而他也完成了修螺丝的工作后,他的双手仍然做着修螺丝的动作。这个模拟刚好可用于那些在求道竞赛之中,而不肯脱离那个习惯的人。就像这样,求道也会产生它的惯性,无法控制,甚至连停下来一刻钟,听听那些真正找到绝对真理的人也不成。那些知道真理的人,总是没有人能明白他们。就好象诗人迦比尔 ( Kabir ) 曾经说过:「当整个世界都是盲目的时候,我怎样去解释我知道和我看见的事呢?」当然,在迦比尔以后,情况已有所改变。现在我不能说整个世界都是盲目的了,因为已经有成千上万的人,通过提升昆达里尼的力量,以开放的心灵知道了绝对的真理。霎哈嘉瑜伽在经过二十五年的艰苦努力后,这类得到自觉的灵为数已不少。

在这部书里,我们要讨论西方在这纷乱期发生的显著变化,有负面的,也有正面的。我们已谈过正法的衰落,以及西方越来越严重的自我毁灭,但同时间,有许多真理的追求者在这个时代在西方出生,却是一个事实。西方发展出适当的条件,特别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西方社会已经失去之前存在的传统价值观的尊重。甚至对上天的信仰也受到动摇。那些求道者要面对的,是从那个时代开始的,一个非常混乱和没有信仰的社会。

其实,西方文化的自然根基曾受到四方面的侵袭。第一当然是科学。第二是知识分子,即那些所谓启蒙运动传统的继承者。第三是有组织的宗教、假导师和那些邪教。第四是最有力的,也就是被企业家利用及剥削的,以金钱挂帅的传媒。

过去西方列强沉迷于殖民地侵略及剥削,现在都要自食其果,这都是通过「对反律」发生的。西方列强都要承受从前所作的集体行为的果报 ( Karma - Phalam )。这是过渡时代所隐藏的另一个恩赐。一个国家对另一个国家,无论做了甚么错事,侵略的一方必须面对,并要集体偿还。当然,个人也要单独地承受其行为的果报。许多国家对他们帝国主义及殖民地剥削的行为感到羞愧,并以一国之名承认其错误。但那些被他们剥削和压迫的人变得心怀报复,暴力只会生出暴力。因此侵略与剥削的炼条,导致全世界都出了轨,造成各种所谓分裂的局面:南北分裂,发展和发展中国家的分裂,贫穷国家和富裕国家的分裂。西方各国以及被他们剥削的国家,如何摆脱这种羞惭和仇恨的局面呢?那种侵略、内疚、自我悔恨的恶性循环是极之具破坏性的。这里必须要很清楚的说明,只有这些国家明白上天慈爱的绝对真理,才能跳出这个循环。只有通过实现他们的升进,才可拯救西方的人,让他们脱离因内疚和悔恨而带来的内在毁灭。

西方人大谈灵性生活以及他们的升进,但没有人知道他们要追求的是甚么。因此在这个帝国主义的「伟大」时代的末期,即大约是1918年左右,开始了所谓现代主义。那是一个充满无知的社会,人们对灵性的事物饥渴,并开始去寻找。那时代个人和群体都因战争而受苦,他们努力不懈,尝试所有的方法,希望能有所突破,达到真正的现实去。许多求道者都在此时出生,但他们都被自己的无知所毁,他们听到的都是一些虚假的说教,承诺很多,但最后都一无所获,只带来经济上的破产和心理上的依赖。对反律在此发生了功效。

      随着西方在六七十年代重新建立起富有的假象,印度有些狡滑的骗徒,听说西方有求道的市场,便打算来掠夺西方人庞大的财富。有许多真正「反基督」的人来到西方国家,特别是富有的美国。他们将自己装扮成活跃的大师,贩卖虚假的灵性知识,而且特意去摧毁那些追求不懈、真心诚意的求道者,并在买卖中掠夺他们的财产。对一个旁观者而言,一定非常惊讶,为甚么这些虚假的知识,竟被西方那些最有学问,最富有的人这样轻易的接受。就好象他们已完全失去了传统的价值观,因而不知如何明智地使用他们的心智和金钱。

      发生的是,那些有钱人把钱投资在那些假导师的银行帐户里,以换取他们未来的灵性生活。他们这种天真行为真不容易了解,除非我们视之为一种隐藏的自我主义。可能他们认为可以购买他们的救赎,只要他们将多余的钱,或大部分的钱给了那导师,便没有甚么其它的麻烦了。可是,正如耶稣基督所说:「骆驼通过针眼,要比富人进天堂容易。」当然,在六七十年代,西方的任何一个人,对第三世界的人而言,都是有钱人。那些假导师都清楚知道,如何去鼓动那些有钱的西方求道者的自我,或利用他们的弱点。由于那些西方求道者都是金钱取向的,他们已丧失了真正对灵性财富的感受能力。

      大部分我在那时碰到的求道者都说,虽然他们知道他们在寻找某种东西,但根本不知道那是甚么,而且他们都被那些假导师催眠了。这些真心诚意的求道者,这样被那些来自印度的极其可怕的所谓大师掠夺,真令人可叹。因为求道者是一类特别的人,他们是非常可贵的。威廉.布莱克 ( William Blake ) 将他们形容为「上帝的子民」。他们历世求道,却常常迷失在那些假导师的文字阵里。( 梵文是Shabda Jalam,如商羯罗所述。)

      我问过一些人,他们曾捱饥抵饿,以便买一部劳斯莱斯汽车给他们的导师,我问有甚么力量令他们这样做。他们解释说,他们不会介意捐钱买那一堆钢铁,因为他们的导师曾答应过,会给他们灵性的回报。他们都是天真和倒霉的求道者,因为大部分的情况是,那个导师取去他们的钱,而给他们的是那些「邪灵」,一个附在他们身上,催眠他们,令他们破产的亡灵。只要看这些假导师手下的追随者,他们疲备又茫然的脸,便知道他们灵性之光已被吹灭,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可怕和具毁灭性的力量。

可悲的是,促使这些假导师在西方成功的原因,是他们滥用言论自由与信仰自由的崇高理想。问题是「自由」这个观念已被败坏,它的意思已变成完全的把智能与正义也放弃,即使是付上了常识和道理的代价也在所不惜。「解放」变成是放弃所有支持生命的价值系统,以及走向自我毁灭的自由,而不计较其代价。那些所谓大师早知道,在现代,最有市场的商品不再是真正的自由(生命的自由,与作为人类,达至他们最高潜能的自由),而是很简单的:钱。因此这些狡滑的骗子让那些求道者失去了他们的财富和健康。曾经有位大师,常常叫求道者到戈壁沙漠去寻找涅盘。这是把求道者去掉,并得到他们所有财产和对象的最可靠的方法。
      在现代,钱影响着各种各样所谓灵性的事情。有人宣称,甚至梵蒂冈也伪造了九百万伪钞,并通过梵蒂冈银行,即那属圣灵的银行散发出去。很不幸,在这现时代,看来大部分宗教都是追求金钱、追求权力的。现在,且让我们仔细看看,这现代带来了甚么,它如何改变了我们,以及为何我们接受了这些改变。

      大体来说,目前的这个时代可以叫做现代。这看来很有趣,但在这个现代,任何事物都很快的变得过时、老套。因此,「现代」意思可以是此刻是新的,或在一段非常有限的时间内是新的,「摩登」只是一时的。因此「现代主义」这个字是个误导,它的意思好象是指目前被人接受的理论或现行的世界观。但在现代主义之中,事实上每一样事物都在转变和替换当中。它是一个不稳定的,一个接一个的潮流文化,维持一段短时间便消失了。然而却常常在人类的心理上,留下很深的印象。

      现代主义那繁杂的文学或哲学的意义,所指的是寻找某种新的东西,或者起码是老调重弹。这都通过精神的投射(通常是最不理性、非常恐怖的那种),却隐藏在理性的支持下,将它加以合理化。当完全放弃了传统价值观和那个安稳的世界之后,人们认为那统统都是过了时的,因而看不起它。这时,人们就经验到空虚、混乱与疑惑。当所有那些久经证实的方向和指示都被拋诸脑后时,剩下来的假定就是,人类的思维活动,不管是理性或非理性的,变成是唯一可以找到真理实相的方法。

      现代主义引生了一些稀奇古怪的,利用非理性主义寻找生命意义和存在理由的例子。心理学、超现实主义、纳粹主义,都是由人类精神投射到那非理性的一面而产生的,却都披上理性主义的伪装。但很不幸,理性主义,不管它是被有意的用来掩饰非理性主义,或误以为人类思维的线性结构可以到达真理,都只是另一个精神的投射,背后并没有实体。用理性主义所支持的理性行为,永远无法找到真理。

      问题是人类的心灵可以用理性来解释或辩护任何观念(野蛮的或世俗的、健全的或不健全的、建设性的或破坏性的)。而且依它所选择的任何模式、形态和结构的方向来发展它。理性对人类生活重大问题的解答是极之奇怪和令人迷惑的。它随着个人而有所不同,因为理性所处理的是相对而不是绝对。例如通过理性,我们不能说明上天,或上天的爱的存在,但事实上,我们可以在指尖上感到它的存在。

      令人惊讶的是,如果我们考虑理性对十九世纪那个所谓启蒙运动的重要性,并去衡量理性的历史结果,便会发现其中一些是灾难性的。这种理性下最可怕的社会模式,都被希特勒、墨索里尼和斯大林行出来了。如果理性最终来说是现代主义背后唯一的推动力量,那么,最终来说,我们看见的是,现代主义包含的是人类自我的异想天开,它将我们带引到全然的荒谬和痴呆,带来痛苦和灾难。

      当然,理性被尊崇为分析和批判的工具。可是个人的理性可以极之狡滑和宰制的,特别是它通过批评而挑战另一个现代思想家的自我的时候。那些真正有创意的作家和思想家经常在那些评论家手上受罪。那些评论家没有自己的创意,可能是出于嫉妒,也可能是出于自卑,他们花许多时间在分析和攻击,尝试把别人的创造毁灭。他不但浪费了另一个自我的精力,在交锋中,他的自我也膨涨了。虽然个人的理性不一定要与他人的理性相抗衡,也可能不会采取侵略的形式,但却永远无法清楚断定谁是谁非。这是个常见的现象。有些人认为某种政府制度或某种宗教是好的,而另一些人却说他们追随的政府制度或宗教一样的好。此所以在一班斯文的朋友中间谈论宗教或政治被视为不礼貌。当然,在科学的领域,批评是一种健康的现象,令科学家有责任去证明他的理论,于是带来许多新的和有用的发现。然而,即使是科学,对甚么是真理实相也是不能作最后结论的。而且,虽然科学有实用的价值,却不能处理人类的全部问题。我必须指出,这些问题只有透过对真我的知识才能解决。当然,科学家对那些听起来神怪,或空中楼阁的东西,都是心存怀疑的。但我所说的对真我的知识却是很具体的,就像科学那样可以被证实的,而且是完全可以通过理性来了解的。

      然而,如果有人考虑许多目前明显地合理的结论所带出来的荒谬和跟随着的结果,我们便要承认,虽然我们非常的以理性为荣,非常吹捧它,但理性毕竟不是可以将我们带到智能的工具。若查看应用理性所带来的靠不住的结果,便很清楚明白,光用理性理论的观念和信念都是错的。光使用理性,对那些基本的问题并没有最后的答案,因为通过讨论,我们不能确定的说这个全是对的,那个全是错的,在我们的智能中,我们必须了解,真理是绝对的,而不是我们经验到的相对。就像六个盲人从六个不同的角度描写一头大象。有一个抱着象鼻,说:「它是长的,像棵树。」每个人都很有理由相信自己的发现是正确的,但彼此却互相矛盾,因为每一个人都只有部分、相对的观点。

      理性甚至不像盲人的认知一样,有很稳固的支撑,他们根本未接触过象,也许所摸到的只是树干,或是一条吊绳,或是一条毒蛇。除非你能达到绝对的真理,即那整体的真实,除非你能看见整只象,你怎样去决定你的观点是对的呢?

      可是,有很多人会充满自信的宣传歪理,用富丽堂皇的外表来显示他们的权威,但如果有人向他挑战,他们就变得很富侵略性、暴力,甚至有杀人倾向,就像许多所谓宗教的原教旨主义者所表现出来的行为那样。还有那些从外表看来对人有益的那些邪教,教导信众世界末日快要来临了。这类邪教的信徒每每习染了暴力和喜欢杀害教派以外的人,以显示他们是毁灭之神的伟大战士。有些假导师杀害自己的信众,来抢夺他们那些像专业骗徒般所骗来的钱。有些假导师大谈世界末日,不准信徒结婚。有些假导师强暴女信徒成孕,并秘密杀害未出世或新生的婴儿。所有这些宣传世界末日的邪教最重要的两个字就是「秘密」。

      只有在绝对真理的稳固的基础上,我们才可能有完全的自信和绝对的平安,和非暴力的立足点,面对这个不确定的、矛盾的和混乱的相对世界。比方像威廉.布莱克这类人,才真正配得上「圣人」这两个字。所谓圣人是指那些用更高的视觉看见真实,并将所见的真理简单地陈述出来的人,他们不会激烈的或暴力的来响应那些矛盾和轻蔑,而只是对攻击者的盲目与无知感到同情。

      但是在今日,如果有人将真理简单的用不是假设性的语句陈述出来,人们便不会去重视。相反,那些表面的表演却使人刮目相看。

有一次我到美国作演讲之旅时,波士顿电视台的主持人问我有多少部劳斯莱斯汽车。我告诉他们我连一部也没有,他们便拒绝访问我,因为我不是来赚钱的。当然,我绝不怪波士顿电视台的人。毕竟他们是在一个以金钱至上,以钱为终极目标的社会工作。如果你要在这个混浊的现代社会有所成就,这是必要的求生之道。理性与自我主义变成是一匹马两边所戴的眼罩,而马的身体没有别的,只有钱。

    今天,由于理性的力量和范围,有其自然限制,有权去说绝对的对与错的人,必须是个觉醒的人。因为他超越了理性,已在思维以外的真实界之中。要断然的说明真理,是超越人类心灵的平常限制的。若那人将真理展现为现实,在他的生活和工作中行出来,我们毕竟应该特别注意这种人。这种人是个圣人,或是先知,他是一个进化得很高的灵,他那独特的人格完全不受自我主义和社会制约的感染。我们可以说,他是超越现代的 ( meta-modern ),而且不受理性能理解的限制,也不会去理会现代那种拜金主义或权力至上的潮流和取向。对于一个只重理性的,认为一切观念都只是一种意见的人,也许认为这个人只是个自以为是的人,但我们可以分辨出来,这个人的一生都不会作出言行不一,罪恶,或违反人类福祉的事,他也不会在别人的心中制造毁灭性的想法。相反的,他所行的都是建设性的,充满爱心的,在他活动的范围内创造了平安。因为他的工作都是为了更丰盛更完美的生活,促进着人类的升进。他的工作是永恒和绝对的。尽管人们可以说他太理想主义,不切实际。

      确实知道理性是甚么,是非常重要的,理性是现代生活的工具和基础。如果我们能明白理性的价值及其限制,我们便能享受理性所带来的成果,而避免理性给我们设下的陷阱。第一,理性不一定是经验的,它不一定与人类经验的事实相符。但如果从一开首,思想和理论已不是根源于现实,那么这些思想和理论的后果实行起来时,真的可以带来灾难。若这种理性变成是集体的,那就会非常危险。不单一个人会身受其害,而是许多许多的人,有时甚至危害到一个或数个国家,通过集体的虚假信念,令到整个国家灭亡。理性只能创造一个又一个看来可能的系统,但不一定对应真理实相。通常,理性可以同样有力地,证明相反的两边都是对的,然后又证明它们都有缺点,都有破绽。理性可使人感到自己是一条虫,或是一条龙。

问题出在所有那些理性的表现均在一相对的平面,都是一些没有智能来做内在指导原则的人创造出来的。无论他们如何试用理性投射来建立一个系统,都只是从他们的思想积集或自我所投射出来的。他们只是随意的投射出他们自建的目标,没有提供甚么真实的东西。理性是直线前进的,就像一头野猪,一开始往前冲,就不能改变牠的方向。野猪一旦错过了目标,仍一直往前跑,至筋疲力尽为止。在这个相对的世界,许多知识分子便是这样,将他们的想法推至极端,而没有注意到,现实的生活是流动多变的,那些目标已经改变,他们都搞错了。要追赶时髦,就一直要待在浪头上,他们被困在不断的转变当中,不能慢下来或停下来,看看他们究竟要到哪里去,或者他们要把别人带到哪里去。因此,理性主义者的真理观念常是直线运动的,或只是一种精神投射,将一个观念推到它的逻辑结果去。当然,在某程度而言,会有一点洞察力火花产生,但由于这不是基于绝对的洞悉,没有任何真理在内,它会开始衰落,而且最终会反弹,反击回来,伤害投射出这种想法的人,或接受了这种系统的人。它会退回来并且失败,因为它没有真理的力量,最后它无法维持其漫无目标的行程。这解释了为甚么许多看来似乎是善意的答案,但由于只以理性为基础,结果常常变得充满破坏性。

其中一个很好的例子便是佛洛依德(Freud)的理论。现在,经历了这么长的时间后,人们开始发现他的理论多么牵强和错误。他提出的心理分析治疗,变成是花言巧语,而且将大众洗脑了。很清楚,佛洛依德不知道何谓无意识界 ( Unconscious ) 。 容格 ( C.G. Jung ) 是他第一批学生之一,他就很清楚的描述那无意识界。无意识是所有伟大创意的泉源,是所有真理实相的根基,而不仅仅如佛洛依德那有限和破坏性的看法,是一个人内心所充满的原始冲动。

那些心理分析治疗理论,不像佛洛依德所说的会使人生活得更快乐。事实上,它造成极大的伤害,而且要对使西方人完全丧失道德感负上大部分责任。那些西方人极之天真,竟接受了佛洛依德那极具破坏性的理论。他们甚至庆贺自己克服了抗拒,那种抗拒是所有正常人对佛洛依德的中心思想,即所谓「恋母情结」( Oedipus Complex ) 的厌恶。他们接受了佛洛依德的那种个人喜好,而不感到恶心。如果佛洛依德在印度提出他的理论,一定逃不过人民的愤怒。因为印度人对贞洁、道德有深切的体认,知道甚么是善的,甚么是真的,他们特别对母性有崇高的敬意。为甚么耶稣基督在十字架上垂死时说:「伟哉,母亲。」意思是小心母亲么?

在印度伟大的传统智能中,其中一项主要的教导就是太初之母是万事万物的起源,所有的东西都自然的回流于她。只有在霎哈嘉瑜伽之中,才可以全盘了解再次回到母亲的身体里面是甚么意思。在这个平安和慈爱的海洋,滴水变成汪洋,就像受启发的细胞的最纯洁的形式,变成母亲活生生的身体。佛洛依德有一个非常微小与卑贱的心灵,他想把每一样东西,包括这些伟大的真理,都化为他个人那卑微的变态狂热。

幸好在印度,不只是读过书的,连普通人也知道何者为真。甚至在古代的《往世书》(Puraras)中也清楚地描述过,谁是一个假导师,谁是一个真导师,甚么是正确的教导,甚么是错误的教导。这些都是基本和永恒的真理,不能被改变或修正,来迎合那些像佛洛依德的理论那样的危险时尚。

真理实相不是理性或合理思维的产物,它们是从绝对智能而来的,就好象它自然而然的从灵性之光彰显出来一样。在得到自觉以前,我们可能同意或不同意,但事实是那「灵」是全能的神在我们心里的反映。只有在得到自觉之后,也只有在那个时候,我们才能真正的经验到那「灵」,它会在那人的人格上显出它的力量。而那灵性会启发那意识,将它带到更高的觉知。灵的上天智能会放射到各方。它不像理性思维那样的直线运动,它不是局部的、有所偏倚和宰制性的,而是像太阳的光芒一样,照亮一切黑暗与无知的领域。从「灵」而来的真理实相的亮光,照射到所有方面,渗透到所有最深入的疑难和问题。「灵」的力量是无穷无限的,不断的照亮每一个领域,甚至到达最困难、最隐蔽之处。它不会像直线思维那样,到了某一点,就必须反弹回去,将心灵带至混乱与错误。相反,无论我们的注意力放在哪里,都会受到启发,使我们以平衡和可验证的方式,完全清楚的看见真理。因为真理是如其所如的,不像那有限的自我(盲目的意识),「灵」不欲亦不需要操控任何观念来作理性的投射,来配合那些思维结构所作出来的论据。问题在于真理是不能妥协的,真理建筑在纯洁的爱的深厚基础上。
此所以那些知道真理的人,许多时会逃避其它人,因为他无法调整他的洞见,来迎合那些最流行、最成功或最为时尚的那些思维投射。他站在绝对真理的基石上,他知道在那些理性的现代主义者的混乱背后,有一个绝对真理的国度。他知道不能被「自我」(ego) 局限的用理性来达到这个真理,而是要依靠我们的升进。这不是凭空想象的,而是我们的「灵」( Spirit) 或魂 ( Soul ) 的实际经验。那「灵」像一个车轮转动的轴心。如果我们的注意力移到我们存在的轮那不断转动的轴心,我们便会被那「灵」启发,那是内在平安的泉源,使我们到达一种完全平静和具有对真我知识的境界。

可是如果我们的知觉仍然附着那自我,那轮的边缘,那我们生活中的正常过程,仍会继续运作,但我们只是生活在一个相对的水平,围绕着我们的混乱当中。除了这自我的局限以外,所有那些欲望、期待、思想积集等也会影响和扭曲我们的意识。只达至表面的身体或精神的感官,产生紧张、压力、筋疲力竭。相反,「灵」的内在特性将我们提升得高于所有人为的,不真实的混乱,直达到纯粹的真理,使我们散发平安到外在的环境。这不是勉强可以得到或用钱买到的。这是通过一个活生生的进化过程,自然而然地实现的。在我们升进了之后,那不稳定和相对的意识便与无所不在的上天意识合一。因为通过实现自觉,那「灵」便知道了自己,而且是自我放射,绝对自信和自满自足的。我们可以说那「灵」是完全的觉知,因此能高度察知自己的本质。

我在上面说过,那「灵」的智性,就像独一无二的光,向四周散发,无论它到达哪里,都会继续的散发出光,不会有那种对反的反应,产生反作用。那来自灵体之光的意识能够知觉,改变及创造。那「灵」的智性因此不简单是因,或是果,而是因与果的结合。它不是主动,也不是被动。因此它不去宰制,也不去受命于人。它有一种内在的特性,能有效的行动。我们可以说:「它在,故它做。」

以太阳的光芒为例,那光芒照在树上,就产生叶绿素。这过程不用任何有意或精神的投射。这种知道何者为真和去作事的能力是内在于灵体之中。放在大地母亲上的种子会自动发芽,因为种子和大地母亲都有内在的性质来产生这个效果。只是简单的根据万物的本性,那些活生生的事物自然而然地发生作用。每一样事物都自然的成为从潜能上来说是的那样事物。

相反,精神的过程没有那种自然放射的行动,因为它不是扎根于那所有事物的创造泉源,即那灵之上。精神的过程无论做甚么都是有意的、自我中心的,被思想积集所制约和强迫的。它是一种直线的运动,不会向后看或左右观察。最后它不能支持它自己,因为它里面没有真理的力量,因此会反弹,伤害那原先的观念,这是在一开始之时从没有想到的。

希特勒便是这方面极端的例子,凭着一己的理性,他确信那些犹太人正在毁灭德国。因此他提出一个理论,说德国人是高贵的雅利安人,是最高的民族,而那些犹太人则是低等的民族。这是个理性的理论,却毫不接近真理。那些德国人将别人放在毒气室里杀死,还享受这种景象,这些德国人怎会是最高等的民族?被毒气杀害的人之中,不少还是十分可爱的儿童。对那些没有被理性蒙蔽了双眼的人来说,很明显,只有最低等、最原始的种族才会这样做。那个理性建构的最后结果,是希特勒自身的毁灭。因为他那种消灭犹太人的念头是一种精神的投射,而所有精神的投射,最后都会反击自己。当一个人超越了一己自我意识的有限范围,超越了一个人精神投射的自然界限时,便会发生对反的作用。它会反击那最初的作事者,像一支縳了绳在后面的箭一样,虽然向前射,却会反弹回来,伤害那持弓的人。

即使在表面世俗的层面,我们的日常生活也告诉我们,不要盲目的让理性带领,而是要监察着它,将它限制在适当的领域。
理性有它的用处,但我们不要走向极端,无视过度理性所带来的后果。令人惊讶的是,由于自我的疯狂力量,没有甚么人能够从经验中汲取教训。许多因为他们的投射而受苦的人来找我,即使在我尝试医治他们的时候,他们还要为毁灭他们的东西辩解,说:「我这样做又怎么样?这样做有甚么不对?有甚么不对?有甚么不对?」这好象变成了现代人的咒语或口头襌。但如果我们愿意从生活经验中学习,而不是重复的念诵:「有甚么不对?有甚么不对?有甚么不对?」我们便能找出中庸之道的实践智能,避免走向极端。通过实践,我们可以将理性限制在清楚的界限,保持我们的平衡。这样,我们便可保持较高的警觉,不会受到伤害,也肯定不会毁灭自己和其它人。

如果一个人能够内省,并且在心里谦卑的说:「我不知何谓真理,但我会找寻真理。」这样终有一天,这种谦逊会获得回报,那个人便会得到他的升进。得到了升进以后,那个人的注意力便会在中央,不左也不右。也就是说,他的注意力不会受他过去的思想积集所操控,也不会受他那野心勃勃的自我倾向所支配。这样一个平衡的人便很适合获得他的自觉,这样他便会知道真理的绝对形式。

说了这么多关于理性的问题,以及如何通过灵性之光来知道真理,以避免现代主义的混乱,就说到这里为止了。现代又叫做黑暗时代,或斗争期,产生梵文所说的‘bhranti’,即混乱。现代的另一被预言过的诅咒是人们很容易走向罪恶和毁灭性的行为。也有人预言说,在现代,那些当权的人会容许及鼓励这种行为,因为他们感到很合适。他们不会找寻毁灭的根源(即现代主义的核心)以解决那些社会问题,他们只会提供斩件和短期的解决方案,这样反而会造成更多无法解决的问题。举个例说,有一位辛普森先生,他是著名的足球明星,被控谋杀他的太太。结果美国的杂志出现了几篇文章,说不应有婚姻和家庭制度。美国社会只有二百年的历史,但在这几年间,他们做尽一切来毁灭他们的社会。他们有甚么权利去评论社会和婚姻制度,去毁灭其它有深远传统的社会?但这只是治标不治本,把社会的根基摧毁而已。政府已不再关心人民的真正福祉,权力将落在谋取经济利益的人手中,他们透过报章和其它具说服力的媒体,像电视等,来讨好人民最低下、最自私的欲望,以收买他们的选票。我们在现代所看见的,超出了任何的预言和想象力。

智性谦卑的最佳例子,不在那些知识分子的建构,而是在那些心里有着谦卑的,深沉的诗人,那些简单的,以绘画为对上主奉献的艺术家。在他们的精神投射中,他们看见上主以自己形象所创造的世界。这些谦逊的人的自然创作是大自然和上天的永恒反映。他们的画,他们画笔的每一笔,都充满繁茂和喜乐,像散发香气的莲花那样,打开我们的心。他们的作品散发出一种独特的、宁静的启示力。也有一些所谓「朴质」和「乡土」的画作,模仿这种艺术的风格。

可惜在现代,我们没有大师级的作品。我们最多只能抄袭过去的大师,或高价买卖他们的作品,当作一种投资。在现代,我们已经放弃了永恒艺术的观念,而相信所谓现代艺术。那所谓现代艺术是很主观的,只能被那个艺术家自己了解,或者要他加以大量评注,才能说服我们的理性,相信他的创作多么有价值。然后总是有些评论家,他们对于永恒或灵没有知觉,他们会将那些伪装成高贵的荒谬捧上青天,完全违反所有良好和正常的感官。

当然,现代艺术如果是从无形无象的灵所放射出来的,也可以是一种十分进化的表现。它打破了传统艺术的线条和形相,创造了无形相的实体,充满光及透切的意义。但要实现那个潜质,那个艺术家要是一个得到自觉的灵,才能画出那无形的喜乐,表达那放射出无形的及自然而然的音乐的灵。这样的艺术不需要评注和讨论,只有诗人才能描述它。一个像威廉.布莱克(William Blake),一个进化得很高的灵和先知,才能又画又写,将他的所见描述于诗句之中。这种诗人的想象力,能达到所有美丽的高峰,也只有一个得到自觉的灵才能欣赏和享受。所有那些进化得很高的灵,无论他是坐在一个简陋的村庄为女神织造披肩,或者是在唱诵赞颂上天永恒的诗句,又或者是在演奏着上天的音乐,他们全都是创造者神圣的涟漪。他们有时不被了解,他们有时被批评为无知、盲目的人,但他们是为了自己,为了那些具有上天知识,能够明白他们所描写的世界的人而唱,而奏出他们的音乐。

要与这种洞见沟通,用不着现代那种庸俗和感官的暗示,来表达艺术家的冲动。如果那是纯洁的艺术,那它自身便是令人震憾和使人极之喜乐的。以至如果你看见或听见那样纯洁的艺术作品,所有思维都会停顿,亲身经历到喜乐的美妙,这喜乐是那个艺术家创作那作品时,他内心所感受到的。这种对何谓真的精微感觉是对一个得到自觉的灵的恩赐,与那些只由理性所创造的作品截然不同。

那些属于知识分子的评论家,他们没有这种精微的知觉,他们甚至连一条线都画不出来,他们只是用那自我取向的有限理性加以把弄,却因此而给予他们自由,去批评那些新进的艺术家,扼杀他们的作品,伤害和麻痹他们的感受能力。举个例说,有一天我在电视上听到一首极为美妙的管弦乐曲,作者是一个八十岁的英国老太太。那首乐曲非常美丽动听,可是在第二天,报纸上出现了半版的批评,贬低这首优秀的作品。自此之后,那位作曲家就销声匿迹了。

在这些所谓高深的评论背后的推动力是甚么?是否出于嫉妒?是否由于那些人没有创作的才能,转而学习这种批评的技俩?问题是我们无法在学校里学会怎样去欣赏真正的艺术。这不仅是个思维上明白的问题,而是一种内在的灵性经验。那些论证家只是在思维的层面来欣赏,其实是很危险的,因为那样做会忽略,甚至毁灭了那些真的艺术,而将那些无意义的、陈腐的,甚至最终来说具破坏性的东西赋予人为的吸引力和价值。他们为甚么要批评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品味,他们为甚么要用他们训练有素的攻击言辞来误导他人呢?同理,那些具有犀利言辞的记者,在访问那些非常谦卑和有智能的人时,会用他们滔滔不绝的言辞来扼杀被访者的观念。

如果我们观察现代主义的作品,便会看见,现代主义基本上只产生那些浅薄和混乱的作品,只产生在思维上批评的精益求精。幸好所有这些问题都有一个内在的解决方法。如果所有伟大的艺术家都消失了,结果会怎么样呢?这已经在事实上发生了,那些艺术家由于他们的创造力和他们内在感受能力而饱受批评,使他们都饱受惊怕而静默下来。这时,那对反律便会发生作用,那些评论家也会消失,因为还有谁可以给他们评论呢?他们便要开始互相批评,这正是目前所发生的,因为那些评论家就像被编定了程序的机器一样,他们不会停止旋转,搅拌出他们永无休止的批评。分析是一种有害的态度,就好象把一个美丽和带着芳香的花朵,弄得片片碎。

现代主义的问题是,它不断毁灭和取代自身的建构。且让我们再看一个对反律的好例子。从十六世纪到十九世纪,侵略别的国家被认为是很时髦的事。猖狂的掠夺是流行和普遍的。到了二十世纪,流行的是对别的国家有「开明」的兴趣。但对反律可确定一点,就是无论新的趋势是甚么,那钟摆还是会摆回来的。我们上面已经说过,由于西方国家过去那些盲目的观念,在对反律之下,已直接为西方带来许多问题。

在这几个世纪里,理性通过以白人为媒介而达到了它的高峰。那些白种人从理性思维出发,洐生出一种线性的想法,认为其它肤色的人种,不是由上帝创造出来的。他们相信神一定是白种的,而且最可能是盎格鲁‧撒克逊种。神将不同的肤色赋予其它人类,但基于这种特殊的理性,或者说是对帝国主义和殖民地主义的合理化,他们杀了数以百万计的人,掠夺他们的土地,并把其人民做为奴隶。结果在北美洲,我们已找不到一个自由地以传统方式生活的印第安人,因为他们已被锁在那些侵略者「慷慨」地留给他们的保护区内。我们要到博物馆里才看见图画中的印第安人。他们带着印第安人的头饰,但很奇怪,画的是盎格鲁.撒克逊人。

感谢上帝,天命使哥伦布去了美洲,而且把他留在那里,而不是他认为他要去的印度。否则,印度境内的「有色」人种,包括印度斯坦、巴基斯坦、孟加拉、斯里兰卡、西藏、尼泊尔、亚富汗,和其它许多类似的国家,还有他们远古和深厚的文化,都会被那些优越感情结作祟的征服者,全数加以蹂躏和破坏。那些西班牙的斗牛者,他们对人类文化所造的贡献,只是制造了那些所谓安详宁静的天主教墓地。但要补偿哥伦布所错失的,那伟大的盎格鲁.撒克逊人从英国来到了印度,没有人邀请过他们。他们尽其所能的消灭印度深厚的智能传统,然后这些人光荣的离去。他们平安的离开了印度,但这伟大的国家已灾难性的一分为二,最后分成三个不同的部分,埋下了暴力和毁灭的种子。

今天,侵略的帝国尽管已完全的土崩瓦解,但那「联合帝国」背后那种个人主义和殖民地主义的理性理论,还是持续下去的,而且内里有同样的、威力很大的对反律的火焰在燃烧着。大英帝国正面临不同组成部分的压力,他们不仅互相攻击,以保护他们的个人主义,而且不惜用暴力来毁灭对方。在北爱尔兰,每一天都有人因为维护或破坏殖民主义的残余而被杀。过不了多久,平静的伦敦又会受到恐怖分子炸弹的威胁,这种情况到最近和平谈判开始了才停止。也没有人知道,这战争前的平静能维持多久。

现在我们尝试弄清楚,这种思维建构的对反律如何运作。当那些盎格鲁.撒克逊人忙于侵略特别是在美洲的「次等」文化和「有色」人种时,他们的自我便发展起来,以致他们对现实完全的盲目,他们开始认为他们那种狂妄和不人道的残酷行为,是绝对正常和恰当的。根据他们那种理性的逻辑,他们真的是称心满意,他们侵略了整个世界,粉碎了所有「次等」的民族,使他们顺从。现在可以舒舒服服地坐下来,享受傲慢的果实。当然,对反律又开始表现了出来。特别是在美国,开始繁荣起来。尽管在美国革命及反对殖民主义时有过伟大的理想,那些美国人慢慢的成为奢侈品的奴隶,成为他们自己的自我主义的牺牲品。随着时间的消逝,他们视那些非盎格.撒克逊人种,那些犹太人、西班牙人、意大利人和俄罗斯人如同次等的民族,将那些人当作外族人来欺侮。至于那片原属印第安人的土地,他们就当作是他们自己的。可能有许多人出于宗教的热诚,说这是他们与生俱来的权利,说他们是上帝赐福的选民,来做这毁灭这些印第安人的工作,因为他们太「原始」了,没有白皮肤,而上帝肯定是有白皮肤的。

现在那些白人都有美丽的都市,都市里面有美丽的房屋和花园。所有那些本来是别人所有的繁茂的森林和肥沃的土地,现在都是属于他们的了,他们成为这些土地和上面一切生产的合法主人。那些人被杀戮,被驱逐,只是因为他们生活在自己的土地上,这样他们就完了。再没有人想起他们或为他们担忧,因为通过那可以自圆其说的理性,所有事情都可以合理的解释。
但不幸的是,这种侵略实际上没有停止。根据对反律的自然定律,当你侵略其它人,毁灭其它人时,这种侵略会返过头来,向你侵略。那些曾自夸为个人主义者、理性主义者,有着很高文化的人,那个盎格鲁.撒克逊族和其它曾狂妄地侵略殖民地的民族,由于对反律的作用,已第一批的走到集体自我毁灭的危机。他们集体的沉迷于毒品和滥用药物。这些毒品都从哥伦比亚、波利维亚等地方运来。在那里,那些原先是美洲本土居民和土地所有者的印第安人还在,但受到忽视,处于穷困的谷底。他们跑到高山上,来逃避那些白人的攻击。我们不该惊讶,他们当日的藏身之所,都成了对反律运作的核心。那些最厉害的毒品,像「冰」( Crack),就是在这两个国家制造的,然后由那些美国人自愿的走私进美国,以毒害他们的国人。而这两个国家本地的人却不会沉迷于这种杀人的毒品。他们只是制造毒品,而那些像西班牙人等的白人,把这些毒品出口到华盛顿去。在美国,这种毒瘾不限于任何一个城市,或任何一个类别的人。它们传播的范围很大,你可以在迈亚米、三藩市或洛杉矶的繁忙街头找到死于毒品的人。就像擅入美洲的白人对印第安人无尽的杀戮已造成一种惯性,现在他们要不断的杀害。他们那杀戮的技俩对印第安人已用了许久,现在也要好好的锻炼一下,好象练习打网球一样,保持着好身手。

今天,他们甚至抢劫和杀害那些比他们富裕的人。当这些发达国家越来越富裕,由于对反律的另一个运作,他们也制造出数量越来越多的和越来越复杂的黑帮。他们利用绑架富人来谋财,他们所到之处,都散布了贪污和悲惨。这个黑帮大帝国是无法控制的,而他们却能控制政府和那些政客。

现在西方世界将钱看得如此重要,钱变成是每个在现代主义这灾星之下出生的人,头上的一条索命绳。但我们要明白,所有这些强盗和黑帮,只是依对反律而有的一种反平衡力而已。

然而盗窃的并不限于罪犯的阶层。在美国,每一个阶层的人,从上而下都沉迷于贪污、盗窃和巧取豪夺,要不然就是静静的忍受这些无赖和流氓的暴行。他们不但繁荣昌盛,并且建立了帮派的王国。暴力已达到惊人的地步,如果有谁要到美国旅行,就不该戴手表或珠宝,甚至连结婚戒指也不能戴。

这种对正常人性价值的侵蚀和缓慢的毁灭在美国到达了可怕的顶峰。人性的价值本是永恒的正法,如果一个人在传统的价值观下长大,他会自然而然的尊敬这种正法。但在美国,人们将酗酒和吸食毒品视为当然。甚至在那些精英分子、知识分子的派对,他们谈的都是毒品,就好象过去他们谈论法国的葡萄酒一样。

更严重的是性泛滥。因为人们陶醉在他们所谓的自由里,就失去了修养、自然的庄重谨慎和自制能力。越来越多报告指出,他们甚至沉迷于虐待他们的子女。即使动物的母亲,也比这些残暴的母亲对他们的子女好。这完全是超出人类的想象,也不知要怎样责备它才好。但在这种以「好玩」为包装的暴力文化下,他们似乎集体地对正常的道德价值都免疫了。这种「可口可乐」文化充满了鬼节式的庆祝,充斥了毒品的迪士高,庸俗和不雅的音乐。试问一个可怜又「原始」的印度占星师,如何能预言到现代这个堕落和不道德的世界呢。

最近,听说在美国,有二百名儿童被警察虐待,而警察应该是值得信任和保护儿童的人。在现代,儿童受的苦最可怕,对这些被虐待的儿童来说,那种苦处可能比死在毒气室里更甚,因为他们还要背着这种童年时的创伤,继续活下去。在加拿大,许多天主教的神父毁了许多天真无邪的小孩子。最近,我很震惊的得知,奥地利天主教会最高层的神父,被控侵犯儿童。他穿的是红色的教衣,我真希望将他放在斗牛场里,让几头凶狠的公牛收拾他。甚至那些儿童本身也觉得,要过这样一种被蹂躏的生活,不如早一点死去。不久之前,有个很年轻的女孩子,被父母逼着去主演一部有关恶魔附身的恐怖片,当她长大成人时便自杀了。

也许这种丧尽天良的人,这种伤害儿童纯真的罪恶行为,是过去预言都没有提到的,因此那些西方人不大相信印度的预言。他们强烈的认为,古代印度的占星师并没有很强的洞察力。那么诺查斯玛丹 ( Nostradamus ) 又怎样?似乎由于古代的预言家无法容忍和连系到这种可怕的事实,就没有人相信这些事情会发生,直至到了现在,在这个黑暗时代 (Kali Yuga) 的最低点,大家才肯相信。

当我在报章上读到在美国虐待儿童的消息,我真的非常震惊。有位美国女士坐在我旁边,她也要飞往美国,她惊讶为甚么我这样震惊。她说:「我一点都不感到奇怪,因为如果你理智的想一想,这种事情在这个世界每天都发生,只是美国的传媒不怕把这种新闻印出来。」这种个人的理性辩解,已走到了它的逻辑结论,造成一种集体的想法,去逃避作内在的反省。这种掉以轻心、不负责任的想法避开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关乎人性的问题。同时完全忽视了长期以来受到尊重的价值和传统文化。如果林肯还在世,他对这样的社会会有甚么反应?感谢上天,这些伟大的灵都得到安息了。只有我们这些现代人,才会因现代的煽情报导而感到震惊。这些煽情的报导都是那些反应敏捷的人做出来的,他们想尽方法使现代的传媒感到震憾,结果造成了血癌。

今天,在这些发达国家之中,似乎没有人是安全的,因为每个人都忙于用他们的理性来将暴力合理化,就好象在飞机上跟我谈话的美国女士一样。而且,传媒不断将暴力当做娱乐,那些电影、影视中心都是这类片子,令大众都对这种事情不再感到羞耻或缺乏人性。我们还可以看见,人们寡廉鲜耻的利用所有可怕的事情来大赚其钱,来证明他们有创作力。他们无暇再管其它的事。即使是那些已有足够的钱的人,他们还是贪得无厌,希望赚得更多,用尽一切欺诈的方法,从那些比他们有钱的人身上,甚至从比他们穷困的人身上赚钱。然而,对一个来自不同文化的人来说,谈论大众滥用药物,特别是酗酒,是一种罪恶。饮酒在盎格鲁.撒克逊人及欧洲的民族中,已被抬举到如同伟大的宗教活动。他们从不讨论这种宗教,到底它是好的还是坏的。饮酒是神圣的,那些不喝酒的人是怪异的。甚至是他们社会的发言人,那些知识分子和所谓高级官员,喝醉了以后,再没有谁堪称健全的典范,更遑论智能了。相反,他们集体地被一桶桶的啤酒、烈酒和各种葡萄酒,以及一切使人酒醉的东西所迷住。当然,他们发明了千百种不同的辩解,甚至透过媒体,非常出色的辩护这种自我毁灭,和使人神智不清的习惯。不幸的是,这种喝酒文化,现在已散播到一些在传统上,把喝酒当作瘟疫般来逃避的社会。

有一次,我刚好和朋友住在一起,她的丈夫是政府高级官员,但他们两个人都是酒徒。我很惊讶的看到,他们家里简直是一蹋胡涂,里面甚么都没有,堆满的尽是喝酒派对的东西。他们甚至没有一张备用的毛毯给我。这样的知识分子和高层人士,只会为酗酒文化写一部圣经。要拜那些没有原则的国家,和那些市场学上的天才所赐,使这些人朝向毁灭的路上前进。
那些法国人,从腐坏的葡萄汁和芝士中建立了一个高度复杂的文化。现在他们觉得奇怪,为甚么他们的葡萄变成白色,且不再发酵;为甚么全国都患肝病和有蜥蜴似的皮肤,这是否对反律作用于他们身上?是否又是对反律使他们经历经济衰退的震憾?还有另外一个对反律在起作用。在希拉克先生 ( Mr.Chirac ) 的大选以后,报章上刊登了一篇很长的政府官员的名单,他们都被拘捕以及监禁。事缘他们自己喝很多酒,身边又有一群酒鬼,凭他们,薪水是怎样支付得来的?而且他们许多人都喜欢养情妇,还把他们的情妇派任法国政府高层的工作。

似乎没有人知道,为甚么西方国家如此吹嘘他们的经济和经济学,但经济萧条却会像疾病一样的蔓延。其背后微妙的原因是他们所喝的啤酒、葡萄酒和烈酒。这些都使他们失去真正的自由,将他们工作和享受纯洁生活的力量和愿望都消耗怠尽。在他们的生活中,有一项实时的危机,如果他们不能在酒吧喝酒,或者没有了一天假期,就可能由此走上不归路。耶稣说过,酒使人放纵。我要说,在现代,酒使得经济不景气。

甚至在教堂,在领圣餐时,他们给予那崇拜者腐败的、发酵过的酒,当做他们灵性上的得益。他们的解释是,耶稣在迦南时,为一场婚宴把水变成了酒。当然,你可以利用生命能量,将水变成葡萄汁,但这些生命能量怎会创造一些令你丧失意识,把你下拉到次人类的层次的事物呢?逻辑上说,怎会有一酿就好的酒呢?酒一定要让它腐化很久,才是最好的。然而,对于现代那些真正的酒徒来说,没有伏特加,就没有真正的圣餐。伏特加是俄国一种最烈的酒,因为对于一个酒徒来说,他已习惯了强烈的酒精,普通的葡萄酒并不能带来那种精神效果。在英语之中,灵 ( Spirit ) 这个字可以解作酒精,可以解作亡灵,也可以解作真我 ( Atma),即全能的神的反映。

我真不明白他们为甚么要利用耶稣基督,来支持他们饮用那发酵过的葡萄酒,因为这是与一个人的知觉背道而驰的。相反,耶稣基督来到世上,是希望帮助我们升进,高于那普通人类的理性知觉。耶稣基督在迦南一下子就把「酒」做出来了,他没有让这些葡萄汁发酵。所有那些葡萄酒和甜酒都是经过发酵的,即使是法国圣本笃会修士所酿的「赐福」甜酒,也是经过发酵的。而那最好的酒是最臭的,是由那千年以前腐烂得很的葡萄做的。那些有幸尝到这些酒的人,喝了一口之后会说:「噢,天啊!」没错,那味道地球上绝对闻不到,而那些喝醉酒的人,比猪还臭,而那些不喝酒的人,站在他们附近也受不了。可是在那些发达国家,每一个人都似乎在追求这种境界。他们似乎已经失去了嗅觉。他们的身体发出臭味,因为在法国,人们已不时兴洗澡。法国浴的意思变成是在酒精上洒点香水,然后感到法国文化是至高无上的。

在一个大型的招待会中,一个人得和超过五百人握手。一旦他们开始喝酒,就会一直喝到晚上十点十一点,尽管招待会是由六时开始,打算在八时结束的。这是他们唯一不看手表的时候。可怜男主人和女主人还要在他们离去时站在门口几个钟头,没吃没喝,看着宾客慢慢的失去意识,还要和他们逐个握手。那些宾客还大力的捏和扭你的手,直至你的手也感到麻木。可怜主人一直忙着和新来到的客人握手,连坐下来喝杯水或喝杯茶的时间也没有,便要和那些不胜酒力的人道别。除了回教国家男人不许和女士握手之外,他们每个国家都有不同的方式,女主人也不能拒绝。这只是西方社会多种消遣方式的一端。当然,人们会将这种疯狂的行为合理化,说这根本不是现代的,而是传统的,因此就一定是好的。但如果我们有一点常识,便可看出这完全是浪费金钱和精力。在那些场合,你很少会听见他们谈及工作或其它有意义的事情,谈的大部分是丑闻和其它无谓的闲话。有一天如果你要主办这种接待会,那就特别要小心那些法国人,他们一定要亲吻女主人的左右两颊,男的就有时亲,有时不亲。今天传染病之多,我认为至少我们要废除这项「传统」。

所有这些东西背后有更严肃的一面。这样的消耗酒精,会严重浪费大量个人和国家的资源。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应作一个调查,看看所作的花费有多少,那些酒会和日常喝的带来多少正面的效果,然后提交每一个国家的国会讨论。因为那些发达国家花费国民收入的一大部分来使国民保持在不清醒的状态,实在是愚蠢的表现。而那些发展中的第三世界国家,若被诱惑而追随西方国家的步伐,这样的花费大量时间和金钱在外交关系上,也是不可原谅的。甚至连印度的东道主和侍酒人员,也个个穿著燕尾礼服,打着蝴蝶领带,熟知所有苏格兰威士忌和苦艾酒。

我们必须承认,英国真的精于喝酒的「传统」。在英国,在任何一个村庄,最美最显眼的建筑物,一定是酒馆。他们说:「这是村庄的社交中心。」可是那些在酒馆中的人,不是已经喝醉了,就是准备去大醉一番,通常他们也会很快喝醉。在与任何人碰面以前,他们必先喝一杯,否则就很难交朋友。他们甚至为亲友死亡而大喝香槟。他们有些人所持的理由是说,只有这样才能把情感拋开。酒喝得越多,人们彼此就越冷漠,接着他们便开始失去人际关系的道德感。在这一群属于「饮酒文化」的人之中,有一个新近的例子,有个八十岁的老太太,竟给自己十八岁的孙子写情信,然后这封信还刊登在纸章首页,好象是发生了甚么大事一样。这种对伦理关系的混淆不清,直接来自饮酒。饮酒令道德感迟钝,因为他们长期喝的其实是毒药,结果造成麻痹,渐渐摧毁人类彼此之间的道德感。可是这些国家还是对酒精极之尊崇。我在加拿大遇见了一位哲学博士,他写了一编很复杂的论文,讨论如何透过酒精,达到「灵性上的升进」,因而在英国取得博士学位。

酒精对人类知觉和行为的影响,远远不是提升意识水平和改善人类生活的道德。我在我的工作中发现,很难给那些习惯喝很多酒的人自觉。有些人可能真诚的求道,但却因失望而厌倦,才喝起酒来的。如果不是因为得到自觉,而是因为其它原因,他们戒除了喝酒的习惯的话,他们多数会马上感染其它的恶习,像赌博、追逐女人或男人,或者是吸毒。因为酒精摧毁了一个人对崇高的生活、对更高的意识、对灵性和道德升进的基本愿望和能力,也使他丧失了那种平衡。

在西方社会,人们喝酒就好象在进行宗教仪式。我认为这方面他们就与塔法里教派 ( Rastafarians ) 没有分别。塔法里教派将吸毒视为他们其中一种宗教仪式,他们很少不在被附身的状态之中。今日大部分的罪恶,都是在醉酒的状态下犯下的,或者是为了酒瘾或毒瘾。但在这个「现代之后」的时代 ( Meta-Modern Era ),那些得到觉醒的人,将可免除所有这类的强制、毁灭性的习惯。这个时代现在已经开始了。我知道有许多人不会放弃这种杀人于无形的酒瘾,这种酒瘾已是如此的根深蒂固,如果你不准备「饮料」 (drinks) 的话,就无法请人吃晚饭。我所指的饮料就是「酒精」,你得去查查字典。维多利亚女王有个亦仆亦友的侍从,叫约翰.布朗,他相信如果一个男人不喝酒,没有这个缺点,就算不上是男子汉。

在马拉塔语 (Marathi) 中有句话说:「如果酒瓶从一个门进入,财富女神拉希什米便会从另一个门离去。」如果一个人神智不清,你怎能期望他对妻子,对子女,以至对社会国家有责任感呢?他无法正常工作,无法享受一个正常人的人际关系和责任。他的注意力受到扭曲,他的肝会失去功能,而他会变成一个脾气暴躁的人。

由一个「喝酒的人」,可推广至整个现代西方社会。社会上的不景气,是他们更大的困难。但除了不景气是他们的饮酒文化创造出来之外,还有就是一向支持与增进他们道德和社会关系的传统价值系统,正在完全的腐蚀中。看起来,去参加酒会,到酒馆喝酒,是种很古老的习俗,虽然如此,这一切都一定在现代变本加厉。连法国作家如莫泊桑、莫里埃和塞拉,都将酗酒拿来开玩笑。在现代,甚么都没有界限。这似乎就是现代人的真正成就,超越了一切礼法的界限,对生命完全没有尊重。
在这种社会,人们的感知力不断被削弱,不仅是由于酒精,还由于他们受到知识分子的疲劳轰炸,还有那些粗浅的感官刺激。现在的传媒已精于此道,他们不断强化这种感官的刺激,从那些专栏作家肤浅的闲话和陈腐的丑闻,到虚假和无耻的头条新闻,到色情、暴力和恐怖的充斥,不断重复对正常人类智能和责任感的侮辱。这股潮流不受控制,在不知不觉间,已潜入如电视等我们熟悉和信赖的媒介,悄悄的进入我们的家里。

也许最糟糕的,是看见这些社会中,妇女被人们模塑成的那个样子。自尊、庄重和温柔,这些性质,在世界任何地方,本来会很自然的与母亲结合在一起,但在西方社会,这些都被视为毫无用处、毫无价值。也许那些妇女还是要在颈上挂着十字架,经常要上教堂去,但她们仍然要很傲慢,无礼且毫不庄重,或很富侵略性,否则她们便被视为弱者,不够上进。在这种扭曲的理性看来,也许传统的女性被视为是软弱的,但在要进入上帝的国度时,她会被视为明智的。

看见西方这种情况,我可以了解为甚么穆罕默德要求妇女遮盖她们的面孔和身子。因为他是个先知,他一定是看到了未来的西方妇女,她们完全没有廉耻,用尽一切方法来吸引别人的注意力。在这样的社会,那些乏善可陈的时装设计师和发型师,生意最为兴隆。他们也扼杀了美丽的爱情,因为人们开始因为某种发型或某种时装而堕入恋爱。可是到了第二天,他们的爱情便落空了,因为他们所爱的人,已换了发型,或穿了另一套衣服。

现在,衣衫褴褛的款式及邋遢的扮相最为流行,人们称它为「便装」或「入时」的造型。可怜那些发型师和时装设计要榨空心思,才发明光头的发型,和用缎带做衣服,将身体暴露得最多为止。

从理性的角度看,西方的妇女,若果是聪明的话,就必须很富侵略性,特别是那些职业妇女或女政客。在政治圈子里,她必须像吸血鬼一样可怕。在社交生活中,她们不仅要令人望而生畏,还要有迷人的魅力,可与那些蹬着眼看人而从来不笑的模特儿相比,或者可与那些像妓女般往上爬才有出头的明星相比。

为了要有吸引力(吸引甚么?吸引谁?),她们一定要显露身裁,裸露大腿,似乎要引来色狼强奸。她们是那样的木无表情。分析到底,她们的逻辑好象要说,在一个金钱至上的社会,如果不能吸引别人来强奸她们(这样吸引每一个人是很危险的),又怎会有人来宣传她们是迷人的女子?又怎能「开发她们的本钱」,并得到回报呢?穆罕默德一定是预见了这样的妇女,她们完全不尊重自己的贞洁和尊严,像牲畜一样,为此,穆罕默德才规定妇女要穿得朴素大方。这些妇女不知道,大部分牲畜都用四条腿站立,而不是用两条腿站立来自我展示。

西方社会的另一个诅咒是害怕变老。为甚么男男女女都迫切的要看来年轻?因为理性告诉他们,又或者说是那些广告告诉他们,如果一个人老了,没有人会看你,也没有人理会你。于是为了换来陌生人下流的目光,她们愿意将美丽的贞洁放弃。社会上若充斥了这种肤浅的想法,这个社会就不会进步。

这个社会的成员,他们不尊重自己身体的隐私,也不尊重自己的年龄,对一个外来文化的健全访客来说,他们的个人及社会行为,使他们看来就像接受人工虚伪与愚昧的白痴一样。

端庄、谦逊、尊严和智能是传统社会的自然产物,是建基在正法的永恒价值之上的。但是在西方,这些价值都受到攻击,甚至遭受低贬,因为人们已不再尊重简单、自然和正常的事物。这象征着自然和内在的衰落,人工化的抬头,像塑料这种物质,已悄悄的进入所有物料,渗入西方社会生活的一部分。塑料对维持健康的生活,并没有甚么帮助。经常使用的话,会引起各种皮肤的问题,甚至是呼吸系统的问题,因为塑料不是一种天然的材料。

甚至那自负为聪明的盎格鲁.撒克逊人(他们曾在美洲虐杀印第安人,指他们为原始),现在已非常堕落,他们无法明白,为甚么他们有那么多无法医治的神经失常和精神病。他们还把这些疾病带到亚洲去。他们到那些落后的国家,花钱购买肉欲的沉迷。因为侵犯儿童在他们的国家是犯罪的行为,他们便到泰国或其它东方国家干那可怕的犯罪勾当。如果他们的行为得到智能的指引,有着谦卑和对他人的尊重,他们的生活便会有平衡,不会那么容易患上身体或精神上的疾病。

在以后的章节,我会详细讨论,人们的道德生活和他们的身体和精神状况二者之间的密切关系。我还会讨论到广泛的物质主义,首先是机械化,继而是自动化,最后是计算机化对西方社会造成的影响,同时会指出,当工业发展达至极端时,会产生些甚么问题。我们可以看见,问题的根源在于,人的精神投射没有内建的智能来规限它,所产生出来的事物也没有平衡。它不断的自我支持,直至那对反律发生作用,最后使它崩溃。这些都是现在那些所谓「发达」国家所发生的问题。理性似乎是对现代的一种诅咒,因为理性创造了这个现代社会,然后为它辩解,但最后这个社会的衰亡,也是由于这种不受限制的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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