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ve 发表于 2024-4-22 17:37:00

第三章 民主

亚伯拉罕林肯(Abraham Lincoln)的伟大来临,把那独一的、真正的民主思想在美国实现。他郑重地说政府是属于人民的,但今日我们发觉大部分国家自称为「民主统治」(democracies)的,都变成了「恶魔的统治」(demon-o-cracies)。他们都是由那些金钱取向,或权力取向的人所统治。人民的福祉该是民主统治的主要目的,但在现时代已完全失去。对于那些掌权的人来说,这不会是他们所关心的。很多人都宣称,或许他们不是完全错的,今日的美国再不是由人民统治,而是由那些富有的人,那些大财团,电影的男明星、女明星。而今日其它的发达国家,也是由银行、企业家、传媒及地下组织所统治。

亚伯拉罕林肯的思想,和所有伟大的圣人及先知的思想,都是一样被完全的扭曲。民主已在我们对金钱疯狂(money-crazy)的现代社会中堕落。任何最初发表的慷慨激昂的原则,都会消失于那在全球招集,以解决民主问题的会议中,那些暴力及争拗的烟雾里。要建立更高的伦理价值,原先应是民主国家首要的事情,现在都完全在会议议程中消失。

好象美国,这伟大的自由国家,会毫不懊悔或犹疑地去支持任何国家的现行总统的现行政策,毫不理会那事实,那国家可能被一个独裁者所统治,对民主没有半点儿的尊重。例如,美国及大部分欧洲国家声称民主,正是他们制造及出售军火给由萨达姆侯赛因(Saddam Hussein)所统治的伊拉克。很多民主国家都联手把他壮大及让他好战,只是因为这乎合他们的政策。

真正的民主是要人们真正遵守民主的原则,并对伦理价值观的尊重高于一切才成。那些对权力疯狂(power-crazy)的人,只想不择手段获取金钱,他们没有正确的民主意识型态。民主不能够由那些贪婪、性格散漫及自我中心的人所管理。那些与许多女人发生性关系的人,那些在解决国家问题时喝酒的人,他们正是国家及整个世界的问题的真正来源。

政治家应该忠于人民的福利,但有时政治就如棋盘上的游戏,唯一目的就是要在棋盘上尽量逗留。政客不想离开他们的席位,他们如胶似漆的黏着不放。直至要被逼承认失败,直至他们生命的最后一口气,他们还是想陶醉在政治当中,他们只会在一只脚已肯定踏进坟墓里才会辞退。如此低水平的人不能为真正的民主工作。民主是需要你们有十分高贵、尊崇、有学识及有爱心的视野,只为求人民的福祉,完全忠诚于民主理想。
有哪些所谓民主国家的统治者能够继承亚伯拉罕林肯所展现的清明及公义的民主?在第三世界,政客都虔诚地模仿那些伟大的、发达的国家的模式,他们把民主价值的体系贬低得更甚。在印度,举个例子,那掌权的人或许不想铲除贫穷,因为他们可以付出少许金钱去买下穷人的选票。又或者支持一个少数的团体,讨好他们,以作为自己的票库。故此你看到在这些发展中的国家,贫穷实际上就是维持了这种「恶魔的统治」(demon-o-cracy)。

在这世界上没有一个民主政府是真正「源于人民、只为人民及由人民统治」,人们看到真实的是掌权的人没有伦理价值观的触觉,对应服务的人民没有半点关怀。政治权力被看成是一项投资,藉此能衍生更多金钱,就如在商界一般。亚伯拉罕林肯,像其它的圣人,眼睛都放在绝对的价值,他不知道人们对这民主的伟大理想并未准备好。他们大部分都偏离那忠诚于集体福祉,那笔直及狭窄之路,而跟随那宽阔的自我利益之途。那些被当选掌权的人基本上需要关怀整体的福祉,并且有智能以服务的精神去工作。

一个与人为善的统治者,现身为一个哲王(philosopher king),正如苏格拉底(Socrates)所指,就是政府头目的理想人选。这人一定是非常有智能,有抽离的个性,对淫欲、权力及金钱没有任何想望。刚过去的日子我们有这样的人,例如印度圣雄甘地(Mahatma Gandhi)、土耳其凯末尔之父阿塔(Ataturk Kemal Pasa)、埃及总统沙达特(Anwar al Sadat)、印度总理夏斯特里(Lal Bahadur Shastri)、胡志明(Ho Chi Minh)、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曼德拉(Nelson Mandela)、瑞典达格哈玛绍(Dag Hammerskjld)、孟加拉拉赫曼(Mujibur Rahman),和很多其它的。

在现代谈论政治智能被当成离奇有趣,智能已谈不上,因为理性早已取代了它的位置。依靠那单纯理性有限制的直线逻辑,那完全是自我中心的解决方案便被抬举出来,把掌权者的行动合理化,也大受全球其它自我中心的掌权者的一致欢迎。就这样,源于对负面思想的博爱,他们在国会及各级议会上互相支持,他们所做的一切没有一项有助提升人民。相反,在这些民主国家的政客,为了他们自私的目的,或要执行他们武断的思想,无所不用其极。

在民主国家的所谓自由就如许可证般,赋予人们权利去享受他们误用的权力,那不受限制的自由超越一切界线及自然的限制。故此,不单止那些政客在图利,把自己远离于该服务的百姓平民,还要被公开地褒奖成在金钱市场上那超凡的巨富。人们会感到惭愧,听到寄以厚望的当选者这样的事。

不过,讨账的日子已来,他们的罪行正被揭露出来。那些民主,那些政客,在一些国家或许已达对立的状态,至于其它国家也是慢慢地走向这状态。政客来来去去,总是有人排着队去取代他们。每隔几年便换上当权的班子,这过程没有再短的快捷方式,那换上的人可能比上一批人更糟。大部分民主国家都互相有共识,都是绝对的极权主义、种族主义和物质主义。那些还未上手的人,也醉心于变成这样。金钱令真正民主的整个概念变成次要,那些有金钱权力的人,没有与人为善之心肠,没有真正民主的价值系统,便可以去统治社会。我们很容易看到,若金钱成为了神,所有道德价值都会被束之高阁。

在民主制度下,人民的选票当然变得十分重要。例如,若妇女占大多数,她们的选票就变得十分重要,那些只关心取得权力的政客,其政策便会调校至迎合那些选民的自我中心的思想,故此瑞士的妇女有合法的权利在严寒的天气下半裸着上街,有常识及体面的人都知道她们应好好的把自己覆盖。在其它国家如法国,女士有无上光荣的权利去进行不道德的行为,例如经营她们卖淫的生意,更有所有法律的津贴及优惠。若她们代表了大量足够的选票,便没有人可影响及控制她们,就是她们去制订法律。若某人有选票,他或她就变成十分重要的人,受政客们的安抚及拉票。

苏格拉底服务人民福乐的理想再不存在。相反,人们批评他的思想,称苏格拉底不是一个实际的人。所有伟大的圣人及先知当然都是理想主义者,不是讲求实际的人。今日世界大部分的民主都是在那些没有尊严、没有道德观念的人的指挥之下。他们很快发现权力能给他们昌盛,这金钱的力量能洗刷及抹去所有他们不当的行为,掩饰他们可疑的生意。不幸地,他们这些错误深入脑袋中,像牢固的思想,他们继续那不道德的行为,对苍天没有丝毫惧怕,毫不留情地毁灭民主的整个价值系统。他们长年都是这样,就好象在意大利,直至对反律(Law of Polarity)及上天的惩罚把他们揭露出来。但这未发生以前,这些统治者不幸地成为人们的模范,他们渐渐地在日复日的生活中道德沦落,开始建造一个腐朽死去的民主社会。

正如我曾说,那些被选为服务人民福利的应该是进化了的灵魂,他们的思想应该像亚伯拉罕林肯,或他们的伦理价值应像圣雄甘地。或者那些现代领袖那自私得为人所不齿的政治策略,就是让人们在自己的私生活中败坏。政府为何要骚扰人们的私生活?因为任何人若提及他人的私生活便会得不到选票。现代的政客说,若人想毁灭自己,他们有权利及自由这样做。故为何打扰这政治思想?这策略在民主及共产制度下普遍。只要选民没有想过要把那在位的人从他们舒适的席位拉下来,他们如胶似漆的为服务自己的利益黏着那些席位,那些政客便放心不过了。

由于那恶魔式聚敛金钱的活动,很多其它危险性的活动也继而开始,例如法国的不成文法,之前也有提及,容许家庭主妇当兼职妓女。这可以理性化地指女士有权利用她可能的方法赚钱。

法国被认为是天主教的大女儿,我们如何解释这些不道德的奇怪容忍,即使是用理性把它合理化?或许答案是那些法院对正法(dharma)毫无所知,只是盲目地跟随佛洛依德 (Freud)的理论。在解释法律时,服从地接受心理分析家的意见。即使佛洛依德的理论已完全被揭露及质疑,但在大部分的民主国家,他的理论还是被用上去判断那些有心理问题的罪犯。佛洛依德对发达国家的普罗大众那微妙的影响是巨大且具毁灭性,甚至乎不可能说出佛洛依德的理论对整个西方社会造成多大的损害。一切最糟的是人们失去了一切所有自我尊严的触觉,正因为他们接受佛洛依德的启示有如福音的真理。现在,透过传媒定时的影响,尤其是电影及电视录像片,他们不是随意地忽视,就是主动地去毁灭所有对纯朴及贞洁的一切自然感受。在传统社会,这正是道德的基础,促进个人及家庭的快乐及裨益。而发展中的国家想得到所有这些毁灭的方法,因为一些知识分子说,若你想有经济发展,便要急着向前冲。

举一个例子,我最近看到报章一则报道,关于一个女孩,谈不上是成年人,她经常外出到夜总会及的士高去。她的父母突然发现她已变成如妓女一般,更令人震惊的是他们没有反对,反正这是合法的,她赚得很好,也把钱给她的父母。后来那女孩子在二十一岁,透过性接触死于一些奇怪的疾病。这类行为在理论上在贫穷国家好象很合理,但实际上,在贫穷国家的父母对孩子的道德管束更大。他们的社会坚守传统的伦理价值,可能因为他们对苍天的力量有真正的信心,又或者他们还未堕下金钱的迷惘里。

但在富裕国家,我们每天都可以从报章中看到,父母本身不断计划去毁灭他们的孩子,容许他们饮酒、抽烟,鼓励他们投向色情,增加他们对性的兴趣。在很年幼就教他们如何避孕,准许他们看这类电影及录像片,唯一目的就是破坏人类对神圣事物的自然的尊崇。在这样的社会,人类不会长大成熟,也不会尊重成熟的人。
在富裕的国家,情况更坏。年青人享受他们的自由,只为了毁灭自己。父母及国家没有有效地控制及阻止青春期的少女,透过色情而怀孕或感染疾病。她们开始时像黄金少女般无煞车掣般奔向自由,最后变成蹲着的人,由一个伙伴换上另一个,或在妓寨的地狱里渡过。

若你敢去清楚地分析在我们四周所发生的事的真正提示,有十分足够的证明,民主社会最深层的趋势,其目的就是自我毁灭。不单止在瑞士、挪威及丹麦的人争相自杀,在所有发达的国家,年青人都是大规模地沾染自我毁灭的习惯。人们不能明白,为何在这些高度发达的民主社会,青年人会那么容易接受那真正错误的教派、那狂热和沉溺的行为,还视作这是上天植根他们的权利,去酗酒或同性恋,实质上只保证了他们的自我毁灭。酗酒和毒瘾是人所共知走进地狱的通行证,但愈来愈多人排着队进入。所有不能描述的变态性行为都会引致爱滋病及其它严重的疾病,但若人们狂妄地坚持并自诩他们的同性恋或色情的行为,并被礼待成为甚么英雄似的去面对爱滋病的威胁,那会是怎么样?因这疾病而死亡的人被表达成光荣的烈士,好象他们是甚么伟大英勇的士兵步进坟墓里。为何那些知识分子不去质疑那些毁灭性的习惯是否正确?所有人类都知道甚么是最简单及自然的表现,他们正需要在他们最深处的本质中渴求。是否因为那些在发达国家的人不断地对这基本的需要生厌而急着渴求杀害自己?

即使是自我享受,也清楚地看见,例如在现代的流行音乐,在这自我摧毁的年代,人们对自己不尊重的行为正表达他们没有安全感及受到挫败,就好象他们十分憎恨及蔑视自己。流行音乐是由企业家发展出来藉以图利。它有技巧地安抚人类的弱点,不断地把年青人推进那不能产生和平、融洽和喜乐的心情里。这只会令他们在内里有更大的混乱,有很大的不满和挫败的感觉,以致他们要用另一批流行音乐去舒缓自己,那赚钱的军队便应运而生。那不成熟、年青的一代,他们内里的平衡不断地受到那偏离正中的情绪所困,一方面只会变成一些抑郁的隐居者,不能和别人建立真正的关系,或另一方面变成任性、暴戾的歹徒,只用意去破坏人家的宁静。这就是我们对民主的伟大理想所真正期望的吗?

现代的民主制度开始在十八世纪出现。此时,科学的进步,以及工业革命亦同时出现。我们所说的工业及商业价值就是伴随着工业及科技社会的出现而产生。科学是绝对不谈道德的(amoral),它不会遵守人类价值系统所订下的规则及约束。科学是对物质的知识,而物质也有其内在的规则。不同于人类,物质没有自由意志去为自己建立任何伦理价值系统。在纯科学中,本身是非道德的,这个特质已被用上 —— 几乎没有人发觉—— 在实际的科技应用上。故此工业,以及与它紧紧相连的商业也变成绝对的非道德。

若人类在完全人性化的环境里利用自己的技能去工作,工作与道德携手不能分。但科技及我们现在所说的工业,被认为是忠于人类福乐的生产活动,由于没有内置的伦理价值系统,故亦不受制于任何内在道德的约束。但对反律(Law of Polarity)在此产生作用,发达国家的工业有如钟摆般被拋向另一面。正是由于工业不受约束地发展,超越伦理价值系统及正道(dharma),我们看到整个世界,尤其是那些高度发展的民主国家,都有很深层,并在漫延的经济萧条,就好象所有工业的机器都脱了齿轮,没有人理会它是否走在正常的轨道上。

各地政府现在尝试用人为的方法去复苏他们标榜的工业,例如调动利率,同时亦哄骗落后国家或东方集团的人,尤其是俄罗斯及中国,利用西方广告宣传口号的强大说服力,买下导致国家萧条的过剩卖不去的产品。贫穷落后的国家,再一次承受那些所谓高度发达的民主国家对他们剥削的危机。这令人难过,看到所有在发达国家所谓伟大的领袖、首相及总统,他们在全球混战,以入口货品的威势去出售他们的产品到其它国家。这是大规模的道德及经济的剥削。在俄罗斯,很多非必要的美国及德国产品被卖到那些只有很少外汇的人手中。所有废物,在工业国家再不能售出,因而导致经济萧条,现在大量倾销在其它地方,甚至远至印度。那些政治领袖那浮夸的官式访问,与那伟大的工业掌舵人,尝试令落后国家经历他们同样的经济倒退。他们要走多远才会得到这后果?他们全都是追逐着相同的迷惘。从局外看,人们不知如何克服这萧条,因为它有很深层的历史根源,而对反律也是无可避免的。最好的例子是土耳其,那里有最好的食物、最好的衣服、最好的装饰,以及最好的地毡。虽然是这样,他们仍从德国进口所有这些产品。德国企业家不知用甚么方法,令土耳其人漠视自己手造的产品和十分美味的食物。在土耳其,人们吃德国面包和德国肠。结果,土耳其人变得非常贫穷。在炎热的天气下,还穿著牛仔裤,要这样的受苦。

首先,由于帝国主义思想壮大,大部分国家无耻地把他们的国度传遍整个世界。他们开始变得富裕,就是靠掠夺、欺骗及屠杀殖民国家,长年享受那些不义之财。随着工业发展,他们利用殖民地作为原材料及劳工的廉价来源,以及他们产品的现成及逃不掉的市场。现在工业主义已走到它所约定的,发达国家的工业开始过度生产。那过剩的生产不能被本国的人民,或他们的殖民地所消费掉。作为殖民地时代的枝条,那些新独立的国家的本土工业在早期已建立好,好让他们的原材料及廉价劳工被剥削,现在已有好好的机器装备能生产所有货品,其价钱比以前殖民地主人低一大截。故现在发达国家要向谁剥削以解决他们的萧条?显然是没有足够的市场去承受这虚假及非道德的工业所制造的产品。他们不单止失去过剩产品的市场,所失去的还有更甚。那些过剩的日常衣服,进入每一个市场,因为它们不用洗熨。在非常酷热的天气如斯里兰卡、台湾、马来西亚,以及很多地方,人们都穿得极之自豪。虽然所有这些都会发出异味、臭味及令人出红疹,但根据那些来自西方市场人士的标准,它们仍十分时尚及吸引。

他们的市场策略可以愚弄发展中的国家多久?随着工业的发展,在资本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体制下,人类渐渐地成为物质的奴隶,物质正去主宰他们,人类价值系统的水平下降至粗俗的物质水平。虽然人类实际上是进化历程的缩影,在潜质上可成为所有非人类世界的主人,但十分显明的是,现代人表现出一个新人种,由物质、他的身体,或他动物的本能所支配。事情变得十分坏,任何人谈及人类价值,或更高层次的人类价值,都为被认为,或有时被对待成一个怪人或有精神病。人类好象不可能去明白他们被物质,以及其动物本能所控制的程度。人类不单慢慢地被物质所支配,我们还有那些伟大的思想家及学者如佛洛依德,把人类贬为只有性的焦点。

为甚么物质会统治人类?在进化的过程中,我们通过了不同的阶段,我们基本及最初的本质是物质。我们从惰性物质(inert matter)走进生物状态,慢慢地经过及走出动物的状态。数千年以前在印度,人类产生了高度进化及高深的灵性哲学作品,例如吠陀经(Vedas)、奥义书(Upanishads)、及博伽梵歌(Geeta)。数千年以来,人们根据其高崇的视野去生活。我们在现代世界所看见的很明显是严重的倒退,人类从他们升进到很高的水平跌下来,有一出电影「猿猴的星球」(Planet of the Apes),清楚地表达,若进化过程倒退会有甚么发生,这便是逆转。

在近代,两次世界大战杀害了巨大数目的人,他们都是十分和平及良好的百姓。这是人类对生命的自然美德,以及永远价值的信心一大倒退。在现代战事的恐怖威胁下,数以百万的妇女变成寡妇,孩子变成孤儿。所有这些交战国家都完全瘫痪,这不单在他们的工业上,甚至乎他们的道德生活也是如此。那战争摧毁的劫后余殃,他们将来的生活变成了废墟,没有丝毫复苏的希望。对普通人来说,要放弃所有伦理价值非常容易,然后去接受低俗及肤浅的生活。我们看到战后数十年内多的是这样,在六十年代、七十年代,甚至乎现代。在文化生活上,多年来传统的体系及价值,大大地受到所谓现代主义的趋势具毁灭性的攻击。在过去的七十年代,慢慢地,人类整体觉悟的水平已下跌至其一般潜能以下。任何人若平静地及客观地观看人类的状况,很明显地看到除非我们能有突破,进入更高的觉醒状态,更高的价值系统,否则我们不能逃出那一团糟,那是由于我们把自己臣服于物质、动物本能,继而自我毁灭。

在民主国家,人类的自由,等同完全盛放的花朵与光荣,但内在却充满可怕的矛盾,令进化历程中的突破变得十分困难。此外,在民主制度下,人们有自由去批评及误导他人,这成为最基础的权利。不过,自由的真正意思是建于内在、与生俱来的责任感,基于智能及健康的心智,不容许任何不道德、好争斗及仇恨。真正的自由容许我们辨认我们最高的伦理本质,为我们的好处及全世界的福乐,去服务它,并发展它。

相反,现代的民主体制不想谈论道德及爱心,因为他们说这是关乎个人的私生活。个人良知权的高贵思想被扭曲,那些在民主体制下的政府把责任退缩,没有为他们的人民及在国与国之间,建立自尊与公义的触觉。他们任何所有的理论思想,都是清楚地不相信真有大同的世界,不相信全人类都是同一团体。他们不会放弃虚假造作,以服务人类更高的本质,但这却是人们明显可具有的。

若谈到公众道德的议题,就只有无数的虚伪。若一个民主国家的高官或首相,与另一个女士有任何事端,会被严厉批评。在公众的眼中,把这人看成是犯了严重的恶行。但在这国家内,其余的人可以与任何女士、任何数目的不合法关系。今日他们的普通假设十分简单︰就是不用去纠正,甚至乎不要去批评。由于佛洛依德启示了他的「福音真理」,大部分的人都要对自己最低层次的本质大发慈悲。但首相或总统就要不同。他要是个在道德上完美的人。这样的期望最少要有一点价值。但这真正道德观念的残余,只是对这死去的理想作口惠而实不至。对一人的完美要求没有渗透,也没有人真的想渗透入社会中。由于出于对个人自由的错误尊重,以掩饰他们的欲望,做其所想而不想有不中听的话,故此那些有权势的人不想干预人们的私生活。现在,人们没有羞耻之心,所有这些私生活变成了社会及公众的生活。所有这些在民主架构指引的社会,都承受着对反作用突然而来的剧痛。

民主体制下的道德做出来,只是为了公众眼光,其它人可以为所欲为,如何毁灭自己也可以。在民主体制的地方,对反律(Law of Polarity)在运作,个人的自由大规模地变异去败坏社会,没有人想去动摇其根本的原因。怜悯同情,只是金钱取向或权力取向的宗教挂在口边的话。他们不可以,或甚至不想去做甚么,阻止社会急速的下堕,道德沦亡,经济败坏。

现在在西方,当选的统治者假装民主,但却成为种族主义及教条主义的人。他们所做的是不容任何人进入他们的国家,或不容发展中国家的产品进入。他们出售更好更便宜的产品,他们以往多年来作为那些帝国主义者剥削那些贫穷的国家。他们根本没有兴趣立法遏止人类生活螺旋式的下降。他们只希望避免挑起社会愤怒或人民的示威行动,这些人在他们所谓的个人主义下被讨好及宠坏,以致他们所想的,就是过着全球性的生活,就是大众传媒及错误模范所带给他们的生活。政客利用冗长的演辞去宣传自己,很多现代的骗术可令他们沉默,只要他们的席位稳固,政客们不会理会普罗大众在做甚么。相反,给予人们绝对的自由去掌管自己的私生活,他们安抚那自我(ego)及选民的弱点,因为他们从不立法去保存及鼓励道德,他们只要肯定不会遭受不道德的人的愤怒及不满就罢了。

这种好象拿了牌照对道德的放弃,其另外的一个产品就是冷酷无情、疯狂的暴打,因为人们心无对错,脑筋也没有半点惧怕甚么可能带来的惩罚。在洛杉矶(Los Angeles),那天使之城(City of the Angels),有一次我坐在一架车内,司机忠告我关上窗及把头垂低。他解释一个星期前有十一个人在街上被射杀。我问他是甚么原因,他用美式英语说︰「就是为了宣泄愤怒。」(Just for the heck of it)。暴力就是为了宣泄愤怒,这只能解释那些人的态度受家庭、朋友或传媒根深蒂固的影响,尤其是来自电视、录像片及电影,以及传媒那遮掩的仇恨及隐蔽的种族主义。

在民主体制的地方,以自由之名,容许所有种类的可怕电影及录像片。只要那些电影不批评在位的人,就可以渗入任何粗俗、反道德,以及暴力的思想。问题是这些电影成为人们行为的模范,以致所有这些幻想的暴力及残忍行为,成为我们社会现代真实发生的事。那噩梦及恐怖的场面,在我们的城市及私人居所中成为真实。那些人制作最斑烂惊栗的当代主题,被评审团致以最高的奖励。例如最近有一部电影上演成为大热,内容是有关一个精神错乱及吃人肉的人。这部电影表达他如何杀人,再把他吃掉以娱乐观众。在任何一个良好进化的社会,这类电影不会被制作,即使是有些越轨的也会被禁止。但相反,这部电影受到喝采及评论员的赞赏。他们或许说这是不平凡的主题,但这是甚么的罕有描述?一个人超出他人的脑袋,知道人们有吃人的欲望,即使他们不是在波斯尼亚捱着饥荒。这部电影十分受欢迎及具影响力,因为它赢得全年最佳电影奖。这不是说,生活上的负面及摧毁性的相面不能用艺术处理。制作一些当时代,表现现代社会的腐朽及遭瓦解的问题,是一个很好的意念,但那创作人也要对此当代社会的关键问题提出解决的方法。若他们是良好的艺术家,他们可以表达任何事物,都与我们世界的真实价值相关,在每时每地对人类的好处及福乐都是建设性的。

认为艺术可以反映现时代最低俗、最败坏的一面的想法,还会有进一步的问题。若你把社会上最极端变态的事例表达出来,人们,尤其是在西方,只会关注那歹徒的污秽及侵略性的残酷行为,远不是提出全面的道德结论。他们会模仿所看到的,这成了习惯性的反应,更坏的是,再没有人对此感到惊讶。

有一个趋势,自十八世纪启蒙时代及民主革命,开始在西方形成起来,就是我们应有自由去吸收所有不公义、不神圣、不吉祥、污秽及摧毁性的思想,你们可以在任何电影、书籍、报章,任何渠道找到。人们在某程度上想接受挑战,把自己变成邪恶的力量。人们现在要决定他们是否想制止民主的脱轨,明白甚么应做的事。西方所自豪的进步是迈向完全的毁灭,因为人类有自由到达天堂或堕落地狱,并且他们有惊人的理性力量把他们的死亡合理化。

或者第一次阅读此书,有些西方的教条主义者感到愕然。有些人会诧异,但大部分人会明白上天力量的关怀,渴望保存那无所不在、上天慈爱的力量的受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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